百里东君仰头喝完一壶酒,对着晏琉璃说,“痛快!就是这酒差点意思啊!你应该提前找我预订的!我还能给你个友情价。”
晏琉璃看着他那少年模样,微微一笑。
晏别天再也看不下去他那嚣张的样子了,对着白眉男说,“杀了他!”
听见这句话,白眉男瞬间眼神一凛,满含杀意。
司空长风和秋九九也瞬间警戒,站到百里东君身前去。
“他是想杀了百里小公子,然后嫁祸于顾家啊!”其中一位宾客说。
晏别天也不否认,依然镇定自若。
白眉男立马开始动手,变出好几个判官笔的虚影,朝着雷梦杀,司空长风几人打去,自己则飞向蛇头,往百里东君而去。
白琉璃带着百里东君躲过他的攻击,然后嘴里朝他吐出毒液,白眉男伸手使用内力使毒液凝结破碎,自己却也被毒液喷出的力道击落在地。
突然,周边的侍卫拿铁链网住白琉璃的头,白琉璃挣脱摇晃,百里东君担心地喊,“小白!”随后就从上面掉了下来。
司空长风跑过去用背接住他,秋九九也担心地跑了过去,并喊了一声,“东君!”
百里东君站稳后,看向秋九九说,“别担心,我没事。”
秋九九刚刚真的很害怕他从那么高的地方猝不及防地掉下来,心脏剧烈跳动,现在看他没事才缓缓平息。
此时,琉璃也挣脱枷锁,还一尾巴把从它背后偷袭的白眉男拍在地上,现在吐血后躺在地上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司空长风伸出长枪指着晏别天等人说,“木玉行晏家,金钱坊顾家,可是要杀我镇西侯府的小公子?尔等西南道众人,可是同伙?”
“没有众人吧!只有几个,他们都跑了。”百里东君看着司空长风说。
“闭嘴!”司空长风没好气的对他说。
秋九九看着百里东君好像刚刚的惊险一幕完全没有发生一样,看着他笑了。
另一边顾府不远处的一座桥上,站着一个戴面纱的女子,看不见容貌,露出来的一双眼睛却很好看。
女子的旁边还有一名女子,应该是她的侍女。
还有之前的莫棋宣和紫雨寂也在,另外还有一位身披紫色长袍的老者。
“龙首街之争我早已注意。”老者示意几人看向百里东君的方向,“这小子,是个天生五脉。”
戴面纱的女子波澜不惊。
“小姐早就知道此事?”老者问。
“不错,我曾与他见过一面。”原来女子就是与百里东君惊鸿一面的人,天外天的帝女,玥瑶。
“那为何……”老者追问道。
“自然是有我的考虑,陈长老,你是在质疑我吗?”女子冷冷地看向老者问。
老者恭敬垂头,“不敢。”随即又抬起头,“可是小姐,如今这个好机会,还是不要错过为好。晏家和顾家相争,结局必定是两败俱伤,就算有北离八公子,此一战后,他们这些人还能有几分余力。不如我们趁这场争端的最后再入场,把那个天生武脉带走。”老者笑着说出自己的筹谋。
莫棋宣说,“那我们与晏家的盟约……”
老者呵呵笑,“强者,才有制定规则的资格。而弱者,就该有被放弃的觉悟。如今棺材已经丢了,我们失去了拿捏晏家的筹码,在这种情况下,我想不出来,一个晏家还能比天生武脉更重要。”
玥瑶犹豫了一会,随后赞同道,“陈长老说得不错。”
随即她转身看着莫棋宣吩咐,“那便如此行事吧!”
莫棋宣点头,“是!”
顾府内,百里东君三人坐在一边,白琉璃也撤走了。
“这件事怎么好像突然和我们没什么关系了?”百里东君疑惑。
“本来——不就和我们没关系吗?”司空长风说。
事情平息一些后,顾剑门从顾洛离的棺材旁边走到顾五爷面前,眼睛红红的,泛着泪花。
“五叔,今天之前,我一直告诉自己,你是我爹的亲弟弟,我和哥哥的亲叔叔。”
“你这是什么话?我就是因为是你的亲叔叔,我才会怕你哥死后,我们顾家独木难支,千挑万选给你订的这门亲事。”顾五爷还在狡辩。
“好!那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不是说我哥哥是病死的吗?那这棺材里,我兄长尸体上的剑痕是怎么回事?你!管这个!叫病死?”
顾五爷终于无话可说。
顾剑门怒极,往李苏离的方向伸手,意思是让李苏离把他的剑扔给他。
顾剑门接过李苏离扔过来的剑,浑身一震,把外层的喜服震碎,露出里面的白衣,整个人浑身的气势骇人。
惠西君很惊恐,怕顾剑门发疯,低咳一声,“顾剑门,不得放肆!”
“这是我顾家的门庭,我为何不能放肆?”顾剑门傲然道。
惠西君无话可说了。
顾剑门接着说,“我顾家生于危难,后连盛三代,在西南道从来只做第一,不坐第二。我兄长为何父母俱丧后十六岁独掌大局,历尽艰辛,呕尽心血。我为何年少时离家千里,奔赴天启学艺。我们顾家又为何以商成名,却以武护名?只为了不妥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