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墓地回来的陆逸身着一身黑色正装,俊朗的身形中透着一股黑压压的气息,让人觉得愈加低沉。
他默不作声和正襟危坐的样子让车内其他人心底涌出一股渗慌,皆都一言不发的坐着。只有车子开动和窗外簌簌的声音。
不过表面虽然不语,大家心照不宣的都对陆家长子陆远今日竟然没有来墓地这事心存疑惑。
今天是秦如玉进葬的重要日子,这也是作为儿子必须要在场的义务,就算是天大的事也不得不出现才是。
暗地里,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眼神交流着彼此心中的满腹狐疑。
抵达陆氏,陆逸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手放在领带处似乎是在整理着什么。
他迈着大步走进办公室,霸气侧漏和不苟言笑的样子伴着巨大的身形,给在场等着的诸多董事莫名一股无形的压力。
甚至让坐在一旁的陆远心中都漏了一拍,战战兢兢涌上心头,刚刚策反各位董事的那股劲儿全然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副低头的怂样。
气场强大的陆逸一身吸聚眼球的黑装在此刻失色的陆远站在陆远对面,迟迟没有坐下来。
他理
了理衣服,眼睛深邃犀利,面无表情的扫视了众人一眼,转而朝站在前方的家庭律师点了点头。
声音恢宏有力,许是刚刚遭受了丧母之痛,磁性的嗓音中听不出任何情绪:“我先在这里给大家道歉,因为今天不得不处理母亲的后事,所以把今天的会议推到现在,让各位久等了。”
在座的各位董事都有些悸动,大家从位置上站起的那一刻被他用手势给阻止了:“各位,我知道之前大家一直尽心尽力的帮衬着我父亲母亲,大家都为陆氏付出了很多,心血我一直看在眼里。真的跟感谢大家。”
说着,平时里高高在上的陆逸给众人深深的鞠了一躬。这让在场的人心中多多少少有种欣慰的感觉划过。莫名的对他的印象又深了几分。
说到动情处,一向喜怒不显于色的陆逸棱角分明的脸上可以看出百感交集。
说完的他对律师坐了个手势,示意着对方开始,他则理了理衣服,霸气中透着谦虚的坐了下来。
对面而坐的陆远阴沉个脸,眉目都透着怒火中烧,刚刚陆逸的那番话,让他精心策划的存心险恶被破坏了一大半,同时也让他硬生生
的心中憋着一股无法爆发的气。
当律师宣布陆逸成为继承人的时候,从在场的各位董事饱经世故脸上,可以很明显的看出赞同,都表示没有什么意义。
而作为竞争对手的陆远此刻攥紧了拳头,扭曲的五官伴着狰狞的面孔,显着他的不甘。哪怕他早就已经知晓了这个结果。
讽刺的是即使自己再怎么不不满和不服,这个时候都不能跳出来破坏这和气的氛围。
收住情绪,陆远怒不可遏的内心升出一股火苗,越烧越旺,快要把他给吞噬。
他是绝对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让他陆逸这么平静的的接手江山,不可能会让其轻易的掌控局势。
律师履行的仪式过了之后,本该接着讨论公司事由,但陆逸面色有些疲惫,被打乱成一团的内心此刻也着实不适合现在决定公司大事。
他歉意的起身:“各位,母亲刚刚进葬,加上刚刚母亲交代的一些遗事……我想我需要一个晚上的时间来调整好状态,这样才是公事的一种尊重。”
董事们顿时炸成一锅,他们还不知道秦如玉已经进墓地的事情,按理说,这个场合他们也是应该出席的
,但是为什么偏偏没有人通知呢?
其中一个年长的董事义愤填膺的站了起来,语气铿锵有力:“陆总,为什么这个事情没有告知我们呢?我们跟秦总也算是并肩作战,应该去送她一程,可是我们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竟然被忽略了。”
对方的咄咄逼人的质问让陆逸一怔,他冷冽的脸上透着微怒,直直的看着对面有些躲闪之势的陆远,话语中可以听出恼羞成怒:“你不是说你去通知的吗?”
陆远极端的内心由本来溢出来的怒火中烧转为不知所措。
略去表面的慌乱,表面生装出一副镇定沉着的样子,但是心底还是各种情绪的瓶瓶罐罐倒成一团。
“我记岔时间了,当时听错了,本来是想今天在会议上告知各位董事的。”
陆远的解释在这一刻显得极为苍白,各位董事都用异样的眼光审视着他,显然是不相信这幅鬼话,底下甚至都窃窃私语起来。
见状,为了顾全大局,陆逸解散了会议。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陆远的鬼心眼。
对方自认为可以借董事会策反他,耍些自认为的小聪明。到底是他自己想的太过于聪明,还
是把别人想的太笨?大概都有吧。
种种迹象让他心中隐隐的浮上一个猜测,可是又不肯去相信,他还是希望母亲的死不要与自己的亲哥哥有半分关系,一点都要有。
希望是他想多了。
微微疲惫的闭目,理了理西装,走到拐角的时候突然碰到了张思佳。
看着一脸拘谨的对方,他的神情极差,厌恶都快从脸上跳了出来:“你怎么来了?不是跟你说了以后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