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茗伊看热闹不嫌事大,上去就是一阵敲打。
外面声音似闪电,里面哭声更猛了,仔细听,还带着喘息。
叶茗伊一闻,顿时面色沉重,“听着声音好像是被掐着脖子了!”
此话一响,众人纷纷如滚开的水一般炸开。
“掐脖子了?谁被掐脖子了?”
“不知道,反正里面有声音,不会出什么人命吧?”
人命!
历代私塾什么时候出过命?
偏偏里面还是世子,要是真出什么事儿,他们怎么跟朝廷交代,怎么跟永安侯交代。
“砸门吧,人命要紧!”
“可这毕竟是他人私闺,贸然进去恐怕……有辱斯文啊!”
“庄夫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这些,要是真摊上人命我们就完了,弟子们集合,砸门。”
私塾是庄夫子和季夫子共创的,里面蕴含着两人一辈子的心血。
季夫子那舍得心血因为刘炀毁之一旦,二话不说,带着众人便拿着木桩砸了起来。
砰砰砰!
紧关的木门因振动,而喷发粉末,随着门边裂开,咔嚓一声,整个大门轰然倒下。
尘埃散尽,屋内景象映入眼帘。
交缠在一起的身躯,红润的两张脸,以及那满身的薄汗,惊呆了众人的眼。
刹那间,屋内屋外纷纷响起尖叫。
夏桃吓得脸色苍白,跟见着光的老鼠似的,拿起被子就往自己身上盖。
然被子一移,就露出刘炀的关键位,男人顿时吓得虎躯一震,根本顾不上裸露的上半身,连忙抬手将下半身遮住。
污秽之景,慌乱如麻。
庄夫子气急败坏,“有辱斯文,简直是有辱斯文,大家快出去,出去。”
像赶羊似的,夫子招着手,驱赶着外面聚集在一起的人。
可赶得越急,凑上来看的人就越多。
众人将门堵的水泄不通,那一双双眸子都快粘在夏桃身上了。
不少胆大的,甚至在酒意怂勇下调侃起来,“世子好兴致,醉酒都有如此雅兴,还真是应了那句佳人配美酒的话呀。”
“早知世子在私塾能如此随性,我们就不那么遵规守矩了,带几个娇俏丫鬟来,也可如世子一般享受。”
一句连着一句,一潮高过一潮。
眼看人群乱成一锅粥,庄夫子扯着嗓子大喊,“谁敢胡说八道?私塾乃学习重地,岂由你们胡来!
滚回房间休息,谁敢多说一句,直接逐出私塾。”
“夫子莫要这般小气嘛,难得今日开心,多看看又如何?”
都说酒壮穷人胆,但世家之人喝了这酒,更是猖狂。
不少人直接涌了上来,庄夫子心一狠,直接对着院中下人道:“赶出去!”
下人做事干净利落,没一会儿还在耍无赖的人就被踢出了山门。
这一招杀鸡儆猴,众人哪敢再多说一句。
没一会儿,大家悻悻而归。
四周瞬间寂静,庄夫子背对大门,冷哼一声,“还请世子穿上衣服,今日之事事关重大,恐还要你同我走一趟。”
月光静静,房内,不少人已进入梦乡。
秋清染安顿好苏小小,才回屋。
一路上,她愁眉不展。
“小姐在想什么?”胭脂察觉不对,贴心的问道。
“我在想刘炀。”
小丫头脸色瞬间沉下来,“小姐想他作何,莫不是您对他还有……”
“想什么呢?”秋清染戳戳胭脂的脑袋,“我可对他没什么情意,我只是觉得今日之事有些奇怪罢了。”
“怎么奇怪?”
“虽说和刘炀相处不多,但我还是清楚,刘炀不是一个不分场合的人。
今日他与于夏桃这事儿太过疯狂。
就算他真有此意,也不会弄得人尽皆知,你说奇怪不奇怪?”
是啊,夫妻间关上门做那档子事,合情合理。
可闹出声响就诡异了。
关键,夏桃叫的是救命,这就让人匪夷所思了。
秋清染百思不得其解,就在此时,一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有什么好奇怪的,毕竟夏桃深受折磨,叫救命实属正常。”
不用回头,秋清染便知道是闻景林。
她瞪大眼,不敢相信的看着对方,“你怎么这么清楚?莫非你刚刚是趴了房顶?”
“你当本王是什么人?趴墙角的采花大盗。”
闻景林妖孽的眼眸慵懒的翻了个白眼,抬手就往秋清染脑门轻轻一打。
见秋清染捂着脑袋后退了一步,那闷闷一叫的可爱模样,忍不住的勾起了嘴角。
“你若不是,又怎会知道这么清楚呢?”
闻景林不知从何处掏出一个酒壶。
秋清染直道眼熟,“这不是夏桃刚刚给我倒水的酒壶吗?”
闻景林点头,“拿给霄落看了,里面装着烈药,一旦沾染,不尽兴不可结束。”
“你什么意思?”听这话,秋清染愣了一秒,转瞬反应过来,“难道,当初倒给我的那杯水被刘炀喝了?
难怪,难怪夏桃会叫的这么惨,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