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热,空气中都蔓延着草木被晒伤的臭气。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刘炀的靠近,秋清染只觉这番臭气越来越浓。
鼻腔已经无法呼吸,她下意识的二话往门外走,可还没踏出门槛,手腕就被刘炀抓住。
“你还是在乎我的,对吗?”
秋清染不解的瞪大眼,对上的是刘炀含情脉脉的眸。
“本世子就知道,你不是那么轻易能放下我的。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跟我赌气,对吧?
没事的,我承认之前的事儿有一半是我做错了,但这一切的一切还不是为了你,为了我们日后的生活嘛?
秋清染,这些日子,你脾气也发了,不该做的你也都做了,是时候回来了吧。
你放心,只要你能回头,我还会像以前那般对你好的。”
耳朵像是被泥水染了一样,秋清染恶心的作呕。
喘了半口气,才一把手甩开刘炀的手,“你莫不是瞎了吧?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对你还在意?”
“不在意?”刘炀急切的上天挪了一步,“你要是不在意的话,又怎会处处与我作对,你这分明是想引起我的注意!”
此刻已是众人休息之时,轰吵的声音,引起来往之人驻足观看。
成为视线焦点,刘炀似是彰显自己魅力似的,挺直了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秋清染。
“况且你刚刚还主动在我面前说了陈如意,你这是在吃醋吧?
我知道,我当初带如意回来,让你伤心,所以说什么都要和我和离,但我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如此,看着以前的夫妻情谊,我愿意退让一步。
只要你肯回来,刘府还会以世子妃的待遇待你!”
到底还是舍不得秋清染的银子。
自签下欠条,还了秋清染所有嫁妆后,候府的日子是一天不如一天。
如今有个机会再次抱上摇钱树,刘炀自然不想错过。
更何况这颗摇钱树,还在刚刚展示了自己不为人知的一面。
想必,若是再在一起,他们两个人一定会碰撞出不一样的火花。
刘炀暗想着,连日后几个孩子叫什么名字都想好了,怎料,对面却传来一声不屑的笑。
那笑如刀刮耳,格外惹人不悦。
“你笑什么?”
“我在笑,世子爷今日出门忘带脑子了!”
“你哪只眼睛看着我对你余情未了,麻烦你把那只眼睛挖了,可以吗?”
“还吃醋,还以世子妃的待遇待之,你以为你们刘家真的是什么香饽饽吗?
我在之时,账上就已经欠了钱,眼下钱应该越欠越多了吧?一个穷的叮当响的世子妃,有什么好做的?”
“你!”
刘炀被说的面红耳赤,看着众人还望着自己,他连指着秋清染准备说些什么,可惜对面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你什么你,我说错了吗?就你那破烂屋子,别说我了,就算是民间寡妇都不愿意嫁你,你还是莫要在我面前晃来晃去了。”
一顿输出,心头舒爽。
秋清染拍拍手,转身离去。
流言四起,刘炀怒不可遏,瞅着那越离越远的背影,强压在心头的火气蹭的一下爆发出来。
“你以为你就是什么好东西吗?一个商户之女也敢在本世子面前耀武扬威!你真以为本世子想娶你吗?”
“你不知道吧?当初在门前跪了三天三夜,得不到回应,我就不想再来了。是你父母主动找我,还定下了这场婚。”
“可定下来又如何?他们看不上我!是,我是娶了你,也找了外室,可这些都是你们秋家逼我的。
是你们秋家递来的钱财,把我推到边塞,让我与你日日不相见,是他们让我在战场上杀敌,让我遇到今生挚爱。
我们之所以变成这样,你们秋家绝对有一半责任。你们凭什么觉得是我的错?凭什么指着我的脊梁骨骂!
今儿个我就把话放在这儿,我乃永安侯世子,凯旋而归的将军,就算我做了天大的错事儿,你们也不配指责我。”
秋清染脚步停了下来。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当初明明是刘炀哭着求着要去边塞,揽一份差事,如今倒成秋家逼他建功立业了。
亏的父母当初散尽大半家产为他日后铺路,如今可真是喂了狗了!
刘炀仍就骂骂咧咧,“秋清染,我不是什么好东西,可你也不是什么好人,还有你们秋家,尤其是那个老不死的老头儿,平时就在我面前摆架子,好像多大的威风似的,我告诉你,如今我们已经没关系了,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他……”
咚——
腰间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只见秋清染脚踢剑鞘,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拿起飞出而来的剑,一个转身将剑刃落在自己脖子上。
刘炀下意识的抵抗,可反应慢半拍的他还是被秋清染的攻击猛然抵在了墙上。
这还是他认识的秋清染吗?怎会有如此大的爆发力?
前方还是那张熟悉的脸,可那脸上,一双眸子满是煞气,红血丝都快将整个眼球爬满了。
刘炀何时见过秋清染这般,只觉心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