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上的恶心气息,多待一秒,都让秋清染忍不住吐出来。
忍无可忍,秋清染直接下逐客令。
见对方不动,秋清染又补了一句,“时间不早了,再在我这儿待下去,你就不怕弟妹生气吗,要不,我把弟妹请过来?”
“不,不,不!”听到要发柳文文请过来,刘灿吓得面色铁青。
那女人要来,这个家就安生不了了。
纵然是不舍,刘灿还是收起了打量的目光,“那我便先离开了,离开前再问一句,刘昭昭的事儿……”
“已经没什么事儿了,莫要传出去便是。”
话说到这儿,秋清染总算知道对方过来干什么了。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那我便回去了,老嫂子身体不适,就莫要太过劳累了,那些脏活累活全让丫鬟们干,便是。
实在不行,晚上去庄子,我要代替兄长送你,如何?”
刘炀上任兵部,已经连续几天没有回家。
今日怕是同样。
只是让他们两兄弟送,还不如让她去死。
“不必了,弟妹还等着你呢,我就不麻烦弟弟了,你走吧。”
话说到这一步,意思已经很明了了。
刘灿不是个傻的,自知不能勉强,连梳了梳头发,以一个自然帅气的姿势走出了大门。
出门,男人问着小厮,“怎么样,我刚刚那姿势可否英俊?”
小厮心里苦,可面上还带着笑,“英俊,英俊,绝对会迷倒万千少女。”
“如此甚好……”
刘灿看着屋里回头一笑。
秋清染看着,快吐出来。
眼见男人离去,她连唤来胭脂,“去,把这钗子收了,如此肮脏之物不配跟着我,除此之外,把这些衣服全部扔了!”
胭脂正要动,秋清染叫住了她,“算了,把刘灿碰过的东西全丢了,再给我打一盆水来。”
秋清染洗到手上蜕皮,这才满意的擦干净手。
此刻已是傍晚,正是她离去的时间。
“外面马车已经等着了吗?”
“等着了。”
“那走吧。”
演戏演全套,秋清染出门仍是一副虚弱模样。
去大门的路上经过老夫人的院子,隔着门都听到里面叫了声,晦气。
胭脂不平,秋清染及时拉住了她,“莫要冲动,避免节外生枝!”
无声无息的离去,引来的是刘朝朝更大的不满。
“娘,你就让她这么走了,她都把我的事儿传出去了!”
“不然还能怎样,难道还把她砍了吗,府内到底是靠着她的钱运营的,总不能做的太绝吧。
放心吧,庄子那儿我已经安排好了,绝对没什么好日子,那女人吃些苦回来,就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了……”
屋内的话,秋清染已经听不到了。
门口,马车早已等着了。
车夫是自己人,见着秋清染,熟练的将秋清染和秋清染丫鬟手上的东西接过放好,这才掀开车帘。
秋清染上车,丫鬟忍不住吐槽,“到底是世子夫人,怎的如此苛待,都要去庄子了,竟然连一个送的人都没有,这简直是欺人太甚。”
胭脂义愤填膺,秋清染倒是悠然自得,“这不挺好的嘛,免去了背着良心说话的步骤,岂不更快活?”
“夫人,你就是心太好了。”
“行了,既然出来了,就莫要叫我夫人了,反正以后都是要和离的,你便在无人的时候叫回小姐吧。”
“好的,小姐。”
胭脂是秋清染的人,自然以秋清染的话为圣旨。
轰隆隆——
车轱辘悠悠的,马车开了。
随着车远去,侯府门前响起了马蹄声。
刘炀一越下马,二话不说直奔院内,“清染,可算是能够休息了,今日我们可要……”
说出的话在看到屋内空空如也时,戛然而止。
刘炀一脸懵,“清染呢,清染哪儿去了?”
管家的上前,“回世子,世子妃去庄上养病了。”
“她病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听说三天前就气病了。”
“病了不找大夫,赶去庄子干什么?”
“听说在老夫人面前胡言乱语,这才……”
管家话还没说完,就见刘炀脸色深沉。
还说今日事情终于忙完,可以行夫妻之实了,不曾想这个没用的东西,竟然被母亲整治。
“罢了罢了,母亲这般做,定是有她的理由,走了,去怡红楼喝花酒!”
马车悠悠哉哉,等到庄子已经是第二天。
胭脂迷糊中被摇醒,赶忙下车,“小姐,到地方了吗,东西放着,奴婢来,可莫要苦了自己!”
“傻丫头,来到这儿,怎会苦了小姐?”
这样熟悉的声音,是吴妈。
可吴妈不是在娘家的庄子吗,怎么会在这儿?
胭脂瞪大双眼,不敢相信的看着四周,“我们竟然回到自家庄子了,这怎么可能?”
秋清染早就在一旁喝着茶,吃着点心,瞧这小丫头一脸震惊,她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傻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