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都知道啊……”路明非试图解释:“我不想杀老唐的……可老唐要把旧金山化为焦土,恺撒他们也还在水里。我也不想杀芬里厄,可他要把京城夷为平地,师兄当时伤得很重。”
“没说你做错,杀龙的理由怎么也能找到。”韩秋说:“但不杀的理由也能很容易确定下来。”
路明非挠着头,头发乱成鸡窝。
看起来精神状态萎靡到极致。
“我不知道为什么非得是我……”他带着悲腔。
“你应该问为什么总是你身边的人出事情,老唐,夏弥,我……你就不好奇吗?”
“好奇。”
“那你为什么不动呢?”
“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动,为了查你的事情,我拼命训练。”路明非垂头丧气,“但还是弱小。”
“我不是给了你不弱小的办法吗?”
“会伤害到身边的人。”路明非说:“那种状态是不分敌我的。”
“那交换呢?你杀死老唐和芬里厄,靠的不就是这个方法嘛。”
路明非惊颤地看着韩秋,没有选择问,而是怯懦地说:“我会没命的。”
“你这条命,怎么都会没。不要等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走远,才知道后悔。”韩秋想了想,“算了,你想问什么,随便问,今天我都回答。等聊完也差不多到地方了,决定好是跟我一起去战场,还是跟校长先走。”
“那个梆子声……”
“脑桥中断手术,最开始是用来治疗癫痫的,能让左右脑独立。有个家伙改进了这项技术,用梆子声进行人格的切换。”韩秋解释道:“你现在就是弱小的那一类人格,梆子声会唤醒另一个。”
“我不记得我做过……”
“问你老爹吧,有机会可以去问他。我只能回答这么多,别的,其实我也不知道。”
“哦……是我小时候的事情?为什么要做这个手术。”路明非迷茫着,“那跟我交换生命的魔鬼……”
“你是问我吗?”跑车的后排,熟悉的声音响起。
路明非回头,看到端着红酒杯的路鸣泽。
韩秋通过车内后视镜瞥了一眼,跑车什么时候多了后排的。
“你怎么又来了?”韩秋问。
“有些问题适合我来说。”路鸣泽晃动酒杯,“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边喝边聊。”
“开车不喝酒。”韩秋说。
“我现在没有喝酒的心思。”路明非说。
路鸣泽有所遗憾,说:“难得找到两个能陪我喝酒的家伙,却没这份雅致。哥哥,你刚刚问什么来着?”
“等等!”路明非这才反应过来,“韩秋你能看见他?”
“能啊。”韩秋淡然地又瞥了一眼,“西装不错。”
“多谢夸奖。”路鸣泽微笑。
路明非抱着脑袋,“什么情况,这都什么情况!”
“简单点来说就是,怪物,怪物,怪物。”韩秋安抚道。
路明非还是接受不了,“什么叫怪物?”
“意思就是哥哥你算不上正常人,也成不了彻底的龙类。”路鸣泽说:“至于我是什么,问你老爹。”
“怎么又是我老爹……”路明非发现这些事情好像都能扯上自已老爹,“那我老爹又是什么东西?”
韩秋沉默着,既然路鸣泽出现了,那就交给路鸣泽来回答。
反正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情,韩秋不去干预。
“他不是东西。”路鸣泽冷声道。
路明非好半天才意识到,他本能地维护父亲,“你老爹才不是东西!”
“好了,哥哥,这些往事需要你自已去查。你只需要知道,我跟你父亲有仇,就这么简单。而且如果他也可以跟你有仇,因为你是怪物。”
路明非又开始本能地排斥这些问题,尽管他刚问过。
“滚滚滚!”他没好气地骂:“路鸣泽你就是想要我的命,骗我!”
路鸣泽苦笑着,一眨眼的时间,车内又恢复了正常。
魔鬼销声匿迹,只有韩秋安然坐在路明非身边。
“听起来你们兄弟俩聊得很不愉快。”韩秋笑笑:“还有什么问的吗?”
“他骂我老爹!”路明非不悦地说:“你知道的,我一直想见到他们……”
韩秋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总不能说你老爹确实是个畜生吧。
算了,没必要说。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我知道他们的位置,我可以带你去见他们。”韩秋说。
“啊?”路明非语无伦次起来,“你……不是……韩秋你……你知道我爸妈在哪儿?你认识他们?我怎么一直没听你说过。”
“也是脱离学院后才知道的,我暗中调查了很多事情,包括你爸妈。我没见过他们,也不认识,但我知道他们在北极圈里参与一项研究。具体位置,可能还得找找。”
路明非狐疑地盯着韩秋的侧脸,“你真知道?”
“我真知道。”
“我找校长。”
“你找校长也没用,走正规流程,你大概率这辈子都见不到他们。就像路鸣泽说的,这涉及一些往事,又关乎秘党的机密。你路明非算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