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6月18日晚上9:35分。
场面一度很窒息,我感觉自己快要完蛋了。
聪明反被聪明误,千算万算没算到,我竟然是因为活动范围太广而被五条悟和夏油杰给撞上的。
不是,天底下还有比我更倒霉的人吗?!
这样一来的话,我下午究竟是在忙活啥,学马戏团小丑表演杂耍免费给他们看?
“总之.......”
我尝试着鼓起勇气。
但是一鼓作气,鼓不起来的话,就会像扎破的气球一样瘪掉。
被他们说明来龙去脉之后,我的气势立马就弱下来,只能不那么站的住脚地抓着本来属于自己这边的道理小声反驳:“即使是偶然遇见的,你们本来也不应该跟踪我吧。”
按照我的算计,就算他们真的遇见我,也应该马上跳出来才是,怎么会这么闲地跟了我一下午啊!
“呵。” 一个词,直接把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全都打碎掉了。
我生平,第一次如此深刻地理解到【如坐针毡】这个成语的含义。
五条悟的双手交叉放在桌上,他没有看我,夏油杰也在沉默,于是场面就这么冷了下来,安静的可怕。
但,伏黑甚尔可没有闭嘴的自觉。
他敲了敲桌子,问道:“请问,我们可以走了吗?”
好有礼貌。
但说着,他其实也没有等回答,直接站起来,低头对我说:“行了,走吧。”
我的眼睛闪动,没敢站起来,藏在桌底下的脚动了一下。
“悠心。”夏油杰的鸢紫色的眼睛朝我望过来,仿佛什么情绪也没有滋生出来,他依旧是和风细雨的模样,只是轻声问我,“你这就要跟他走了?我们可还都在这里呢。”
虽然语气很平和,但总有种暴风雨来之前的宁静。
“.........”
脚一下子缩回去了。
见我不敢走,伏黑甚尔明晃晃地嗤笑了一声,也没有再提离开,反而好整以暇地坐下,悠悠地端起倒上酒杯,又饮一杯。
氛围重新回归到令人窒息的死寂中。
好尴尬,好难受,好想死,他们三个在这里斗,我先走可不可以啊.......
思来想去,能够打破这种局面的好像就只有我自己了。
于是,我咽下口水,弱弱地发言道:“其实,我真不是故意要骗你们的,只是觉得.......”
只是觉得解释起来有点麻烦。尤其是他们还处于没有记忆的阶段。
如果五条悟和夏油杰到后面,能像伏黑甚尔似的自己想起来,那我现在何必要说。大喇喇地把过去的往事硬塞身上,让他们承受不必要的负担,到底有什么意思。
“悠心。”夏油杰没让我把话说完,他把桂花酒瓶整个撇到一边,拿起水壶倒了杯白开水,慢条斯理地说,“你还年轻,很多事情可能没什么经验,容易被骗。”
他瞥了一眼伏黑甚尔,然后把水杯放到我面前,继续说道:“所以,你先喝点水醒醒酒,让我们和他聊一下,可以么?”
我:“........”
这是堵嘴吧,这就是在堵住我的嘴吧。
还有到底谁年轻啊,这几个人都当我是小屁孩, 我说话难道没人权的吗?!
“喂,伏黑甚尔。”五条悟冰蓝色的眼睛凉凉地扫过去,宣告唇枪舌剑的开始,他不带感情地问,“大半夜约女学生出来喝酒,我都不知道,你的道德水平已经低下到这种程度。”
呜哇,一上来攻击性就好强,直指要害。
“首先。”伏黑甚尔把杯子举起来,翘起一根手指,散漫地说,“她不是女学生,是个已经具有独立思考能力的成年女人。”
没错没错。我跟着点了点头,我就是个成年人啊,成年人出来喝点小酒这没什么的吧。
“第二。”他翘起第二根手指,敲了敲手上的表,抬眼看着墙上的时钟,说道,“现在也不是什么大半夜,连十点钟都没到,麻烦你用字精准些。”
没错没错。
我又跟着点了点头。这没到十二点的事,怎么能叫大半夜,顶多叫前半夜而已。
“第三。”伏黑甚尔又说,“我自认为道德水平高尚,就不劳你操心了。”
我点......这下,头是怎么都点不下去了。
“你高尚?”五条悟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小拇指翘起来挖了挖耳朵,转过头轻飘飘地对我说,“要我把他榨干抛弃过的富婆名单给列出来吗?足足十几个哦。”
“哼,富婆又怎样,她不介意不就行了。”伏黑甚尔也转过头来,脸朝着我,眼睛却朝另外一边望去,挑衅地说,“怎样,你应该不嫌弃吧。”
五条悟的眼神又变冷了些。
我怎么觉得他就是故意的。
我咽下口水,抬起脚用力地踹了伏黑甚尔一脚,然后拼命地朝他使眼色。
我说大哥,你不灭火也就算了,现在添油加醋地还往里面倒油是怎么回事。
你有儿子女儿给你养老送终,死了都不亏,我还是孤家寡人一个,要是没了,那可是英年早逝!
“悠心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