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题,我现在的心情很不好。
刚刚才和两面宿傩干了一架,劈头盖脸地就是一顿猛捶,但是谁也没干过谁。
期间,他一直在出言不逊,但就是不肯说怎么让我出去。
现在,打也打累了,我就各自划出一块地,隔着远远的距离相看两厌,算是达成微妙的平衡。
只是这家伙看起来依旧很不爽,嘴一直就没停着。
什么“女人,你这是在找死。” “是不是活腻了。” “等出去我就把你大卸八块。”
“皮糙肉厚,一看就很难吃。” “滚出去。”
简直可以集成一本超雄霸总语录。
“烦死了。”抄起一只羊角朝他的方向丢过去,暴躁地说,“能不能闭上那张破嘴,就你能讲话是吧?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感觉像是在最纯恨的年纪遇上了最纯恨的人,跟蚊子似的死命叫唤,难怪虎杖说他很吵。
两面宿傩眯眼睛,抬手用【解】将骨头切断,碎末簌簌地落在地上,他阴沉地说:“第一个不杀五条悟,就杀你了。”
“那我可真是求之不得。”我斜睨他,挑衅地说,“我就喜欢你现在想杀我又做不到,无能狂怒的样子。”
兑壶酒当下酒菜,我能吃一年。
......等等,虎杖!
这不是还有虎杖在么?
“喂,两面宿傩。”我抬起来,兴致勃勃地问道,“你是不是能和虎杖直接对话?”
他翻了个白眼:“和你有关系吗?”
“你去跟他说,我不小心走到你的心象空间去了,让他过来找我。”顿了顿,我拧眉回想了下,原着似乎是因为虎杖被掏心,处于濒死状态,才会被他拉进来,这样不好。
于是又补充道:“不用了,你给他捎个信就行。”
“哈?”他翘起二郎腿,不屑一顾地说,“你以为自己在跟谁提要求。”
这就是强者乱七八糟又神经兮兮的傲慢吗?
“反正你看我不爽,又杀不掉我,留人在你面前碍眼干嘛。”丝毫不惯着他,我回敬道,“还是你觉得挨的打还不够多?”
“这是你求人的态度?”
大概是发现威胁和发怒对我没有作用,他懒洋洋地靠回去,食指敲着下巴说:“说过了,跪下,磕三个响头,毕恭毕敬地请求我的宽恕,也许会帮你。”
“哦。”我无可无不可地耸耸肩,收回目光,“那算了。”
本来也没在他身上抱多大的期望,要是他能爽快地答应,那我还怕他耍什么诈呢。
我铃木百合就算是从这里跳下去,摔死,摔成残废,对着他这张脸也吐不出半个求字。就是这么硬气。
求人不如求己,我直起身,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
刚醒来的时候,一门心思只想着干架了,还没有仔细观察过。
“那你就在这耗到死吧。”两面宿傩饶有兴致挑挑眉,像是看死人般用戏谑的语气说,“你的灵魂确实不会消失,肉体可就不好说了。”
“切。”我甚至有点想笑,抬头对他说,“感谢千年老大爷对我的关心。不过,我最差的下场也不过就是变成你这样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再不然就是一路鸟语花香地和他打架骂街各种疯狂输出呗,还白得一消遣,我怕什么。
怼完人之后,我走到一个坐下就不用看见两面宿傩的骨头堆旁边,支着脑袋开始思考如何联络上虎杖。
已知,我是性转虎杖,现在待在两面宿傩的心象空间内。
又已知,两面宿傩被封印在虎杖的身体里面,他可以直接在虎杖的脑子里和他对话,但是这家伙不肯帮我。
综上,可以得出一个结论——没道理,宿傩能够做到的事情,我做不到吧?
肯定是他隐瞒了什么我不知道的关键信息,或者就是他把我和虎杖沟通的渠道也切断了,导致现如今,除了他以外,没有一个人得知我的情况.......想着想着,我抬起头来,漫不经心地朝远处投去一瞥。
无边无际的黑延展到外界,像是由深水潭组成的一片旷野,放目望去,根本看不到尽头。
这个心象空间,看着很大啊.........朝外处走走能看到别的东西么?
就这样琢磨着,我忽然直起身,随便选了个方向,抬脚就走。
“喂。”两面宿傩的四只眼睛一起睁开,语气不明地问,“你去哪里?”
“想知道?”我转过身,模仿他刚刚说话的口吻,“跪下来,磕三个响头,然后毕恭毕敬地请求说:虎杖大人,求您明示,心情好的话,也许会告诉你。”
“嗤。”他合上眼睛,冷笑道,“你果然不识好歹。”
啧,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话,果然活上千年的老古董词汇量就是匮乏。
反正在他眼里我就是个难吃的食材,态度那么好干嘛 ,人都已经得罪死了,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干脆贯彻到底咯。
“再见。”我伸出中指冲他比划,喊道,“希望永远都不用再看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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