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之间互帮互助是出于情分,但不帮忙,才是本分。
不管是曼琪还是我们,都从未区别对待过她,是她自己见不得曼琪好,所以生了心魔,酿成大祸。”
李晓蕊接着道:“曼琪是孤儿,从初中认识后,她就一直是我们四个人之中过得最差的。
现在她过得好了,作为闺蜜难道不应该为她高兴吗?我也不理解。”
她是真不理解,她觉得身边的人过的越好,她真的越开心。
这样就可以说一句:大佬求带了。
然后自己也更有动力地去拼搏,去过更好的生活。
朋友,应该是互相激励,互相扶持的存在才对。
李晓蕊也十分不理解方琳说何曼琪是白眼狼,曼琪哪里是白眼狼了?
方琳离婚,曼琪忙前忙后,她说想要介绍对象,曼琪厚着脸皮让邵奕书帮忙找了个优质男,靠谱着嘞,但她不要。
她说要做账号,曼琪将所有的经验都告诉她了,还要怎样?
总不能让人家手把手像教婴儿一样教你吧?
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李晓蕊觉得何曼琪的脾气简直是好到爆炸了,若是她的话,早在之前发生那么多事,就该难受抑郁想远离了。
可曼琪却一直到婚礼的前一刻,都还在帮她。
一百万免息啊,谁能借到,都得偷笑!
康骏道:“方先生,有些人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不吃点教训,以后还敢。
你若真是为她好,就该让她长长记性,而不是继续为她擦屁股。”
这是何曼琪和方琳的事,他们没有帮曼琪决定的权利。
他们只能说个明白,方辉也明白。
他只是乱了,最近发生的事,足以让他一个成年人都崩溃。
他带着微微回家,又给代驾好评。
乔晓曼给他打电话,温声地问他怎么了。
“你别把我爸妈的话放心上,他们其实就是希望你把心思多放在小家上。
但那毕竟是你姐,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只要是合理的,我都支持你。”
方辉低着头,声音哽咽嘶哑:“那要是不合理的呢?”
乔晓曼声音依旧平稳,并未生气。
“那就看你的选择了,方辉,人生岔路口很多,该怎么选,只能自己来。
我作为妻子,只能给你最大的信任,但我不能强行左右你,我不想让自己难受。”
她是独生女,她一直都有退路。
乔晓曼虽然没有威胁什么,但方辉很清楚她的想法。
她从不吃苦的,她的善良有棱角,他也不可能因为方琳,从而让她难做,伤害小家。
“晓曼,在我心里,我们小家才是最重要的,我拎得清。”
乔晓曼笑了笑:“我信你,你照顾好爸妈,宝宝这边,有我和我妈他们呢。”
“好。”
……
邵家。
明明该是喜庆的洞房花烛夜,可何曼琪却毫无心情。
她满脑海还是婚礼上那一抹鲜红,方琳当真可恨!
“累了吧,我给你洗头。”
邵奕书贴心地帮她将头饰和发卡全都摘下来,头发喷了许多定型喷雾和发胶,一块块生硬,自己洗很难洗。
“别想了,新婚就要红红火火,就当她的贺礼稍微离奇了点,好吗?”
何曼琪转身抱住邵奕书的腰,又没忍住无声地落泪。
“我没法不想,但我也看开了,她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邵奕书轻轻地摸着她的头发:“嗯,也许坐牢对她来说,不是什么坏事。”
毕竟她欠那么多钱,进去了还能图个清静。
只是苦了她的家人,苦了孩子。
何曼琪吸了吸鼻子,眼泪晕染了假睫毛和眼线,搞得她眼睛好难受。
“你先帮我卸妆。”
“你先别揉,我给你把眼睫毛卸了再说。”
他跑去厕所拉开镜子,看着架子上那一排瓶瓶罐罐,有点懵。
“哪个是卸妆水?”
“黄色那瓶。”
邵奕书直接顺着黄色那瓶拧开倒在卸妆棉上。
“怎么是油?”
何曼琪走了过去:“就是卸妆油,你给我吧。”
靠男人卸妆,完全靠不住。
她三下五除二地卸完妆洗了个脸又补了水,皮肤才终于舒服点。
头发拆了所有的发卡和皮筋,还是保持着原有的形状,她索性坐下让邵奕书帮忙洗了。
他虽然粗糙,但对何曼琪却极尽温柔。
梳头时都不敢用力,愣是慢悠悠地花了半小时才把头发梳通。
洗完后又给吹到半干,再涂上护发精油。
“香香的,你先休息,我洗个澡,很快就来。”
何曼琪仰头亲了亲他的唇:“嗯,今晚我们的洞房花烛,是要开开心心的。”
邵奕书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声音嘶哑:“这就对了嘛,我也不会让你有多余的精力胡思乱想。”
邵奕书言出必行,何曼琪第二天都起不来床。
邵爸邵妈还在处理婚礼后续事宜,忙忙碌碌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