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凤卿不知道水墨寒要她看什么，极为干脆地摇了摇头。

若是水墨寒是想向她展示这一片祥宁的海域，那她估计只能干瘪地夸上几句“风景真好”之类的话。毕竟她在药王谷生活了几年，是早就见过比之更世外桃源的生活的。

“这八十万海域，对外界封锁千年，为的是稳定这海域中的水系灵力不至于一直消散。可如今，你觉得这海域中的水灵力可有比外界浓郁多少？”

水墨寒看起来面冷，说话语气更是没什么太大的情绪起伏，但是却也是个有耐心的。他见凤卿确实没看出什么，主动讲了起来。

原来这海域封锁，是这个原因阿。

凤卿转身专心感知了下海域之上的水灵力，随即惊了。

没有.......这海域的水灵力并不比外界浓郁多少.......

凤卿细细感知了下，只觉得这海域的水灵气比天龙大陆，约莫也就浓郁上三成左右。若是放在其他地方，这样的水灵气浓郁程度已经算是可观的了。可这里是八十万海域阿，是整个天龙大陆水系灵力最充裕的地方，没有之一。

而且，八十万海域可是封锁了数千年了.......

“你师父，也就是凤浮沉那个家伙，可有跟你说过，这世间，为何只有我们四位尊者?”

凤卿摇头。

水墨寒看了看凤卿的动作，脸色突然浮现出一抹有些无奈又有些气苦的情绪：“罢了，凤浮沉这家伙，惯是个会算计的，收了徒弟，不仅将该做的为师之事让我代劳，自己撇了个一干二净，还顺带让我做了这个恶人。”

他水墨寒，是一辈子都输给了凤浮沉了。

哎......

凤卿眨了眨眼睛，觉得，似乎自家大佬师父跟鲛神尊者的关系，比她之前想的还要复杂阿。

“这些事，本也不是秘密，你且听听看，悟一悟。”

“是。”凤卿乖乖应下。

“这世间，至远古诸神之战后，便再无神座，而神座之下，便是灵尊，也就是我与你师父如今的境界。可远古至今，何止万万年，却只有我们四人突破灵尊，成为最接近神的人，并且我们四人之后这千年时间，亦无人突破灵尊，成为第五人，你觉得原因是什么？”

凤卿沉默了。

这件事，她确实从来没考虑过。毕竟，她如今才刚入灵仙，灵尊之境对她来说实在太过遥远，就不曾想过这些问题。

如今听着鲛神尊者的话，凤卿不禁也觉得有些奇怪。

是啊，典史中，曾记载远古时期，神，何止千百，可是在诸神之战后，这天龙大陆的所有神，仿佛一时间全部消失了。而诸神之战后的万万年，这世间更是再也没有一位神出现过。

整个灵修界若是追溯起来，甚至在四位尊者之前，连一位灵尊都不曾出现。

凤卿听说过，凤浮沉、水墨寒，还有雪城的清玉尊者姬倾城，皆是同一辈的。而他们那一代，是记录在典史中最惊才绝艳的一辈，最终也才只有三人突破灵尊。

在这里，西边森林之城那位尊者，是异类，不能一概而论。

而凤浮沉等人之后，确实再也没有人突破过灵尊。

就是在沧溟榜上，高居沧溟高手榜第一的凌封城，也已经在灵王巅峰十几年，亦无破镜之意。

这么多惊才绝艳的灵修前辈，仿佛被什么卡住了一般，究竟是何原因。

凤卿皱着眉。

再联想到凤浮沉之前说的海域水灵气之事，一双星眸看着平静的无尽海域，若有所思。

见到凤卿这么快就想到了其中关键，就是水墨寒也不得不有些嫉妒凤浮沉的好命。

一点即透，难能可贵啊！

能有如此出色的后人做为徒弟，也是不枉凤浮沉来世间一遭了。

“尊者，凤卿斗胆一答。”凤卿只感觉她的心脏扑通扑通狂跳着。

“你想的不错。”

凤卿还没将她想到的答案说出，水墨寒就直接给予肯定。

看着水墨寒一双蓝灰色的眼睛，带着夸赞，凤卿心中不喜反忧。

因为，她想到的事情，完全不值得她开心。反而是一个可以预见的巨型悲剧.......一个整个天龙大陆都即将迈入的巨型悲剧！

因为凤卿想到的答案是，这天龙大陆的灵力已经稀薄到，不足以支撑任何一位灵尊突破神了......甚至更可怕的，是连支撑一个灵王突破灵尊都做不到了！！

这是一个多么恐怖的消息阿......

凤卿不受控制的，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尊者，若是这样，那世间灵修的最终道路，岂不是........”都只有寿终羽化？

“你也不必太过害怕。我说了，你还小，你如今才灵仙，想要走到最后这一步，还有得走。”

水墨寒说着，转身慢悠悠地沿着沙滩往回走。

凤卿也只得跟了上去。

“这世间之事，总有个高得顶着，如今还没轮到需要你一个小丫头考虑这些，你只要好好修炼，莫要辜负你这一身的五行灵力便是了。”

听完水墨寒的话，凤卿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