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桌子上的牛皮纸,赢立政的脸上,蓦地闪过一丝怒意,他食指拖着下巴,面色凝重道,“可恶,到底是谁想要害长命哥哥!”
轻吼一声,赢立政一把抓起牛皮纸,他的掌心,一团红白环绕的火焰凭空而起,火焰只是粘到牛皮纸,便顷刻间化作了一团灰烬。
然而,也就是在此时
赢立政忽然痛苦地抱住了脑袋,他眼神涣散,表情惊慌道,“不好,妖力要溃散了”
惊声间,赢立政的后背骤然间飘起一阵白烟,同一时间,他身后的《万里江山图》,原本青山环绕的绿水中,突然多了一株红白相间的荷花,只不过荷花的根茎垂地,花冠耷拉着,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与此同时
赢立政猛地打了一个寒颤,涣散的眼神一下子又变得炯炯有神,庄重沉稳的气场,又一次在他的身上浮现。
“嘶”
倒吸一口凉气,赢立政用力按了按太阳穴,“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看文件就头昏脑涨的?而且还困得要命?”
打了一个哈欠,赢立政抬头,扫了一眼墙上的古朴时钟,他犀利的眼神里满是疑惑之色,隐约间,他总觉得自己好像缺失了一段记忆。
“老了,不服老不行,看来得抽个时间,找贺瀚海那老头看看身子骨。”
嘀咕一句,赢立政鼻子耸动,忽然闻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
“奇怪?什么味儿?”
同一时间
“该死!该死啊!你个老不死的!”出了王宫的赢凡,阴翳的眼角满是愤怒之色,他拳头紧握,压着声音怒骂道,“大夏都快完蛋了,还踏么维护顾长命这狗东西!脑子被驴踢了吧?”
怒骂连连之际,一抬头,红色的围墙外,一束刺眼的光摇摆而来,伸手挡了一下太阳光,赢凡一抬脚,好巧不巧,他的脚尖一下子磕到了一块灰色的石头。
‘嘶’
赢凡顿时疼得龇牙咧嘴,“该死,连石头都踏么挡我路!”
气急败坏下,赢凡捡起附件的一块小石头,用力砸向了灰色的石头。
石头相撞,发出了清脆的‘咣当’声。
就是这个声音,突然令赢凡的神情为止一怔。
因为他想到了一件很奇怪的是,那就是赢立政敲桌子的次数,不对劲。
打他记事起,每次遇到棘手的事,赢立政都会食指轻敲桌面,这是他下意识思考的动作。
但是!
在赢凡的印象里,赢立政从来只会敲两下桌子,从来不会像今天一样‘当当当’的连敲三下。
“不对劲,这老不死的很不对劲”
黑漆漆的眼珠子不断转动,稍一回忆,赢凡很快又想到了一个离谱的细节。
要隔以往,他三番五次忤逆赢立政,以他这个便宜老爹的脾性,早用桌子上的烟灰缸砸过来,然后让他滚蛋了!根本不会跟他多废话,更不会罗织出‘误国罪’这种‘莫须有’的罪名。
还有,最令赢凡不解的是,赢立政是一个多疑的人,他和历史上的曹操极其相像,是一个‘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的人,他的座右铭是‘宁可错杀一百,也绝不放过一个’。
这样一个人,面对他几乎是石锤般的证据,竟然放过了顾长命,简直是毁人三观。
“老糊涂了?吃错药了?还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就在赢凡郁闷的抓着头皮,思虑连连之际,一抬头,他忽然心头一喜,因为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郭森,赢立政的私人秘书,武力部部长郭林的亲哥哥。
此时的郭森,手里抱着一堆文件,正急匆匆朝着王宫方向赶,
“郭秘书!等一下。”
听到有人喊自己,郭森骤停,狐疑的转过了身子。
“大王子?”微微一愣,郭森冲着赢凡咧嘴一笑,“你这是,出宫?”
环顾一眼左右,见四下无人,赢凡走近郭森,然后从兜里掏出几枚诡币,塞进了郭森的袖口,“郭秘书,有个疑问想跟你请教一下。”
斜眼瞥了一眼袖口的诡币,郭林本就咧开的嘴角,笑得更欢快了,“请教不敢当,能为大王子排忧便是万幸,当说无妨。”
“郭秘书”赢凡眼角闪过了浓郁的阴翳之色,“你觉得,我爸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或行为?”
“异常没没有吧。”郭林很是不确定的回了一句,他有些摸不准赢凡想听什么。
像他这种人,说话只说对的,而且只会挑别人爱听的说,赢凡这么突兀的一问,他一时间还真摸不准赢凡想听什么。
所以在说没有的时候,他还特意观察了一下赢凡的表情。
此时的赢凡,眉头紧锁,神色略显失望。
“失望?看来他想听点异常,既然如此”心里略微一动,郭林佯装轻拍额头道,“你瞧瞧我这记性,说起异常,大夏王最近还真做了个异常的决定。”
“哦?展开说说。”正如郭林猜测的那样,赢凡果真来了兴趣。
装模装样的瞄瞅一眼左右,又把藏在袖口的诡币塞进衣兜,郭林凝声道,“说来也奇怪,大夏王,竟然给十二生肖的龙头下了个命令,让他派几个生肖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