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蓝的天空一尘不染,洁净的砖瓦房前
嗝——
打了个饱嗝,赵炎脚步一停,问道,“命哥,这就是你说的能治咳嗽的那家?”
见顾长命点头,赵炎瞥了一眼擦得透亮的玻璃,嘴里小声嘟囔道,“玻璃干净不落灰,不是娘泡就是鸽”
伸手敲了敲门,顾长命回头问道,
“胖子,你嘴里嘀嘀咕咕什么?”
“嘿嘿,我说这个治病的真爱干净。”
抬眼,见棕褐色漆面的大门口,摆放着一排未拆封的一次性拖鞋,大门一侧,蓝色牌子毛还有‘进门前请换拖鞋’的小字,赵炎跟着往前走了几步,小声询问道,“命哥,不用换拖鞋吗?”
“不用,贺瀚海这老头还是很通情达理的!”
“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赵炎吸了吸肚子,追问道,“对了命哥,你刚才说治病的老头叫什么?”
“贺瀚海!”
“咦?这名字怎么有点耳熟呢?”
赵炎疑惑间,‘咯吱’一声,大门应声而开
一个身穿灰色长衫,鬓角半白,老态龙钟的老头,赫然印入眼帘。
“我去!国医贺瀚海!”
赵炎一下子惊出了声,扫了一眼贺瀚海胸口处用红色线绣着的‘国医’二字,他尖叫的分贝一下子达到了高吵点。
“贺国医,真是你!我是你偶像呸呸呸,你是我粉丝不对,我一直都很崇拜你啊!”
赵炎伸手,就要去拉贺瀚海的胳膊,却被贺瀚海嫌弃的避开,“长命兄弟,这是你朋友?”
“咳咳”
咳嗽一声,顾长命淡笑道,“外面风大,里面聊。”
说完,顾长命不由分说地迈进了门槛。
“命哥,等等我。”
赵炎激动的就要尾随而入,却被贺瀚海拦了下来,“进门先换拖鞋。”
“阿?换拖鞋!”赵炎微微一顿,“不不是,没见我命哥换啊!”
“他是他,你是你。”贺瀚海的声音异常冷漠,“不换别进门。”
“这不搞歧视嘛。”虽一脸的无语,不过赵炎还是俯身,拖鞋,然后取下一双一次性拖鞋套了进去。
但奈何脚上的肉实在太多,‘刺啦’一声,拖鞋硬生生撑得裂开。
“贺国医,你看这”赵炎尴尬的笑了笑。
贺瀚海嘴角的肌肉微微一抽,他冷声道,“我庙小,容不下你这尊胖神,你还是别进了。”
“欸?你这人,事儿咋这么多。”赵炎脸憋得通红,“亏我命哥还说你通情达理,就不能通融一下?”
“不能!”
冷冷地扫了一眼赵炎,贺瀚海刚准备合上房门,屋内传来了顾长命催促的声音。
“老贺,还看不看病了?能不能快点。”
“好好好,这就来。”扭头,讨好一笑,回头,看向赵炎的时候,贺瀚海一下子又变了脸色,“长命兄弟说我通情达理?”
“对对啊!”
“那你进来吧!”
看着贺瀚海转身的佝偻背影,赵炎一边迈进房间,一边无语吐槽道,
“麻了这是国医,还是变脸大师啊?”
幽静的会客厅
”咳咳
听着顾长命时不时的轻咳声,贺瀚海眉头一皱,“长命兄弟,你又在诡异世界吸收死亡之气了?”
“嗯,没事总喜欢摸一摸,咳咳”咳嗽一声,顾长命自来熟地坐到了棕色的真皮沙发上头,“老贺,来吧!开吸”
“呃”嘴角一抽,贺瀚海一脸的无语,“得,真把我当吸尘器了!”
顾长命左侧,听到此话的赵炎,那叫一个瞠目结舌,“开吸?哪个男医生治病是靠吸的?我可得好好观摩观摩。”
心念间
贺瀚海转身,从身后的医疗柜子,找出了木鱼和砚台。
木鱼嘴巴微张,鱼尾巴处掌大的狭窄裂缝依旧清晰可见,砚台里,还是熟悉的,泛着腥臭味儿的浓绿色液体。
“这这是干嘛?不是治病嘛怎么木鱼和砚台都整上了?”
赵炎嘴角大张,脸上好奇的神色越来越浓。
却见
贺瀚海先是托起顾长命的手背,接着把木鱼放手心,另一只手端起砚台,嘴里开始了念念有词。
声音低沉,叽里呱啦了一大堆后,躺在顾长命手心的木鱼,嘴里开始吐出了粘稠的水泡,粒粒分明,圆润饱满。
跳跃的水泡在沾到顾长命皮肤后,瞬间破碎成粘液,然后齐刷刷被砚台吸收。
如此诡异的一幕,直接看呆了赵炎,因为惊讶,他脸上的肥肉不断颤抖着。
被木鱼吸出来的水泡还在翻滚跳跃,而顾长命,发干的喉咙像有温泉在滋润,发涩的胸口则好似有仙女的玉手在抚摸。
眨眼间,咳嗽感彻底消散,充盈和舒畅彻底笼罩了顾长命的身心。
反观贺瀚海,眯着眼睛,一副微醺的表情,他淡漠,不耐烦的表情已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淋漓之意。
“哈哈!”
大笑一声,贺瀚海收起木鱼和砚台,冲着顾长命咧嘴一笑,“死亡之气已尽数吸走,长命兄弟,以后咳嗽,欢迎来找我吸,免费,不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