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按照她娘跟她讲过的男女差别,认真的想了想:长成师父这样的,应该都是儿子。
于是她爽快地回答说:“也行。”
沈父更高兴了,乐得哈哈大笑,说道:“那容易,只要你好好练武,肯吃苦,师父保证你以后一定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男子汉!”
“好!!我听师父的,一定会用功的。”谢元用稚嫩的声音斩钉截铁地说。
过了一会儿,她想到了什么似的又问:
“师父,那这样的话,留祯不好好学武,那他以后是不是就变成女郎了?”
沈父一听,真是又糟心又想笑,他一想起来这不争气的儿子来就生气。
正巧这时候,沈留祯磨磨唧唧地从房里出来了,他一指自己的儿子,怒道:
“对,千万别跟他学知道吗?!跟他学以后就变成娘们了!”
说罢他还不解气,抬脚、伸手,掀了自己的鞋底就往沈留祯的身上糊了过去,骂道:
“他娘的不够给老子丢人的!”
沈留祯轻车熟路的侧身躲开了,丝毫不为所动,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慢慢走了过来,过程中还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这种情况他早已经习惯了,滚刀肉似的脸皮厚,他爹说什么,他都不放在心上。
……
……
谢元一心要做男子汉,于是今天早上跑起来更加的卖力了。
而沈父因为谢元早上的“童言无忌”,对沈留祯的火气也更大了一些。
尤其是看到他那一副跑不快,还要死不活想偷懒的样子时,就更生气了。
沈父带着谢元在前头跑,跑着跑着快看不见沈留祯的人了,就带着谢元往回跑,路过沈留祯的时候骂道:
“他娘的你是不是我儿子?!”
沈留祯累的喘不过来气,连回嘴的机会都没有,谢元和他爹两个就又跑远了。
等他们第二次路过他身边的时候,沈父直接恨铁不成钢的上了手,一巴掌将他拍倒了在路上,沈留祯直接被拍飞了出去,整个人摔在地上,衣服磨破了,手臂都擦出了血来,洇湿了好大一片。
谢元在一旁吓了一跳。
沈留祯捂着自己的胳膊从地上爬起来,咬着牙不哭也不喊疼,却冲着沈父吼道:
“你他娘的打死我吧!我再也不跑了!!!”
沈父也是一愣,他也是气急了没有掌握好力道,看着沈留祯流血的手臂半晌没有说话。
谢元见沈父没动,就提醒他说:“师父……留祯流血了。”
沈父虽然心虚,但是仍然嘴硬,说道:“没事,不就流点血!男娃娃流点血不是常事,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可是我娘说……”谢元的话还没说完。
“你少假惺惺的装好人!”沈留祯打断她,“你当我不知道你故意跑那么快难为我?!故意让我爹看我不顺眼?!!”
沈留祯一边“哗啦啦”地掉着眼泪,一边冲着谢元喊。
谢元正觉得冤枉,就听师父怒道:
“你他娘的少在那儿矫情啊!自己没本事却埋怨人家谢元!他跟你同岁,你跟不上拖后腿!你还有理了?!”
沈父心里的那些内疚立时被气没了,对着沈留祯一顿骂。
沈留祯恨急了,一双本来就大的眼睛瞪得溜圆,看着他爹牙齿咬得咯吱响,然后转身捂着胳膊跑走了。
谢元回家之后,将早上的事情说给了谢夫人和谢父听。
当时他们都在一起吃早饭。
谢夫人叹了口气,埋怨道:“沈校尉下手也太重了些,这是沈夫人已经过了世,若是沈夫人还在,定会心疼孩子,狠狠地跟他闹一顿。”
谢父听闻,也跟着叹了口气说:“或许武学传家的人家,都是这么教孩子的吧?”
他说完抬眼瞄了一下谢元,说:
“你莫要淘气惹你师父生气,毕竟是拜了师的。到时候他要是打你,你娘和我都不好求情的,你自己看着办。”
谢元还没觉得有什么,因为她在师父那里时常被夸奖,怎么会挨打呢?
可谢夫人一听,看着谢元顿时有些慌,生怕哪一天自己的孩子也落这么惨。
她跟谢父说:
“七郎,要不你跟沈校尉提一提。以后莫要对留祯下手这么狠。他是一个武将,手重。万一以后失了手有个三长两短的可怎么办?”
谢父说:“哎~他自己就这么一个儿子,这事他不比咱们清楚?”
谢夫人仔细想了想,说:
“……话虽如此。我心觉得,他身边没有女人提醒,他怕是对自己下手有多重没知觉。”
“即便是是如此,我也不好去找他说这些话,咱们谢元跟他拜了师的,我去跟他说以后打孩子不要那么重?这不是明显干预人家师承规矩么?”
谢父说完又顿了顿,接了一句:
“没事,我以后时常的在他面前多夸一夸留祯就行了。”
谢夫人担心地看了一眼谢元,往她碗里夹了块肉,操心地嘱咐说:
“阿元,你在你师父那里,一定要小心知道吗?娘可见不得你流血。”
谢元不知道为何,就想起了他师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