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辰缓缓跪下。
萧暄着急道:“爹,大哥他身子不好,这要是受刑,估计得在床上躺两三个月,您还是饶过他们吧。您看,嫂嫂都被打晕了,这要是被祖母知道,肯定又得心疼!”
执鞭护卫也迟疑起来,望向萧宏。
萧宏却像吃了秤砣铁了心:“给我打!给我重重地打!”
这一次,更用力了些。
鞭子每一次落下,触及皮肤的鞭打声都会响彻整个大厅,一下一下,让所有人的心都为之一颤。
可萧辰,却始终咬着牙一声不吭。
他的手,紧握着旁边人的手。
云拂能够感觉到他身子的颤动,也能够感受到他的汗水,她知道他有多痛。
她的手不自觉紧紧回握。
直到十三鞭打完,萧辰的整个背部都淌满了鲜血,其中有几道鞭痕深可入骨,看着触目惊心。
萧暄担忧走上前:“大哥,你怎么样,我让人叫你抬回去?”
低沉的声音响起:“不用。”
萧辰弯腰将云拂抱起,一步一步往厅外走去。
每一步虽沉重,却异常坚韧。
云拂窝在他的怀中,抬眼看着他,手缓缓伸出,抚摸他的脸颊。
“萧辰,你怎么这么傻?”
萧辰低头看着她,嘴角微微扯了扯,道:“让你受苦了。”
听竹苑。
人影到处攒动。
一盆盆血水从房间端出,又重新端了干净的温水进去,如此往往返返。
终于,渐渐停息了下来。
云拂身上虽也受了伤,但比萧辰轻上不少,主要是执鞭护卫见她是女子,对她手下留了情。
而萧辰,在萧宏的厉喝之下,每一鞭都使了十成十的力。
云拂敷完药,挣扎着下了床,往萧辰的下榻之处赶去。
刚才送她回房间后,萧辰便踉跄离开了,云拂知道,他是怕她担心。
可她怎能不担心?那一鞭鞭,仿佛打在她的心间。
云拂缓缓推开门,成河正坐在床边给萧辰上药。
“公子,侯爷也太狠心了,从小到大把您丢在这儿不闻不问也就罢了,如今你身子刚好,他居然下这么重的手,我都看不下去了!”
萧辰趴着,可能因为痛,声音都在颤抖:“他向来严厉,我身为长子,未能继承他的衣钵,让他失望了。”
“你从小身子不好,又不是像二公子那般整日只知道玩乐,侯爷就是偏心。”
“别说了,认真上药。”
云拂轻轻走过去,成河见到她,刚想要说话,见她朝他摇了摇头,闭上了嘴。
云拂接过他手中的伤药,示意他出去。
坐在床边,看到背上那一道道深刻入骨的痕迹,云拂眉头皱成了山,玉指粘上伤药,轻轻划过。
萧辰意识到了什么,转过脸。
“阿拂,你怎么来了?”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被云拂轻轻按下:“你别动,我给你上药。”
“我的伤并无大碍,让成河帮我上就行了,你背上也有伤,赶紧回去休息。”
“说了让你别动,怎么这么不听话?”云拂有些懊恼。
萧辰只好又乖乖趴了回去。
指尖划过他背上的轮廓,收回来,沾了点伤药。
“你既然知道我是装晕,就肯定知道我还有其他方法应对,何必惹怒你父亲,替我受罚?”
“以我父亲的性子,他不会轻易改变决定,其他的法子在他面前都不管用。既然我来了,就不会让你再多受一分痛。”
云拂笑中含泪:“关键时刻,你总是这样死脑筋。”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阿拂,私底下想这样叫你,不知可有冒犯?”
云拂笑了笑:“不会,我很喜欢。”
小心翼翼给他上完药,云拂拿来干净的布给他包扎。
“坐起来,待会儿你估计要被捆成木乃伊了。”
不想气氛太沉重,云拂说话始终都是笑着的,还有从前少见的温柔。
萧辰闷哼一声,挣扎着从床上爬起。
直到此刻,云拂才发现他的身板厚实了许多,居然还隐隐现出八块小腹肌。
难怪挨了这么多下,依旧能够坚持将她抱回听竹苑。
云拂的眼睛忍不住开始乱瞟。
虽说这种时候她不应该沉迷于美色,可萧辰的身材实在太过于吸引眼球,配上这张脸,简直完美。
包扎时,小手有意无意的滑过皮肤,落在那坚实的胸肌以及如丘壑般起伏的腹肌上,弧度恰到好处,让人爱不释手。
整个包扎过程本可以用短短时间解决,却足足花了一盏茶的时间。
萧辰低头看着她,沙哑着嗓子道:“摸够了吗?”
“啊……?”
云拂的手一顿。
脸色瞬间不自然,她刚才的小动作好像被发现了,怎么办,有点尴尬。
她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做:“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萧辰低笑一声,忍着背上的痛意,将她的小手拉到自己的腹部。
“若是想摸,大可光明正大地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