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得到魏泽一个眼神,魏泽阖着眼睛,手中的荷包准确无误地丢在了魏旭头上。
“我说什么你就些什么,何时这般多嘴?难不成我老了你就不听为父的话了?”
一句不孝压过来,魏旭哪有什么反抗的余地,二话不说跪倒在地,磕了三个响头道:“儿子知错。”然后迅速提笔写信。
等到几封信写完,魏旭的里衣都湿了大半,魏泽仔细看过才让他赶紧送信,别耽误了时间。
门外,杨安仪端着药已经等了一刻钟左右,见魏旭匆匆忙忙出来,她敲了敲门才道:“魏国公,该用药了。”
“请进。”魏泽已经许久不听人这般喊自己,他不怎么出门,家中都喊他老国公,他轻咳一声看着缓缓而来的杨安仪。
杨安仪将药端给魏泽时便看到一个荷包掉落在地,看上面的花纹样式颇为普通,甚至因为主人长久摩擦显得有些破旧,她随即收回目光,魏泽不开口,她就当没有看到。
魏泽接过药一饮而尽,对常人来说苦到发麻的药,对他而言就和茶水没有任何区别,他还不会吃饭就会喝药,能活到现在全靠魏家每年往寺庙道观运钱,佛祖道祖保佑罢了。
“杨姑娘,可否麻烦你,帮我捡一下荷包?”魏修将碗放置一旁,嘶哑开口,像是一个不良于行的老病人。
杨安仪自然不会拒绝,捡起荷包,还轻轻拍了两下,谁料荷包并未锁紧,她的动作使得荷包内的东西滑了出来。她的眼睛瞬间睁大,那是一片花瓣,一片衰落枯黄的花瓣。
花瓣干枯非常,已经分不清这花瓣的颜色是因为日子太久,还是因为它本就是金色。
“魏国公……”杨安仪不敢再瞧,小心翼翼将花瓣交给魏泽,担心一不小心将花瓣弄碎,惹来怒火。
魏泽伸手接过,笑了笑:“多谢。”他清楚看到金莲花瓣已碎,像是找到了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