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念念也没再多问,拍了拍她的手背柔声道,“没事最好,往后在满月楼和人打交道的时候,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有什么事不要总想着独自一个人扛,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整个太尉府都愿意当你的后盾!”
这话深深戳中了柳婉茹心里最柔弱的地方。
她强忍住流泪的冲动,冲她淡淡一笑,“好了,别总说我了!”
“倒是你,最近我在满月楼的时候,听不少人达官贵人都在讨论,说十皇子殿下和祝无双已经定下婚期,就在一个月之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话音刚落,晚霜也忍不住跟着小声嘟囔抱怨道,“奴婢也觉得纳闷儿呢,怎么看那十皇子都不喜欢祝姑娘,对小姐反而更上心。”
“当时知道小姐去了风月楼,一副唯恐小姐受了伤的样子,立马跟了过去,没想到转眼又要和祝无双成婚了!”
“果然应了那句老话——最是无情帝王家!”
她话音刚落,盛念念便出口维护道,“晚霜,别胡说,虽然不知道这件事全貌如何,但他不是无情的人,和其他皇室的男人不一样!”
毕竟她也曾经这么以为。
但是他用自己的行动和坚守,改变了她片面的看法,皇宫中人大多薄凉,却依旧有情种。
瞧着她一副护夫模样,柳婉茹无奈叹了口气,“你啊!就是太相信他了!”
“以我过来人的经验来看,这世上只有自己才靠得住,太过信任男人,只会让自己变得不幸!”
盛念念抿了抿唇,抬眸望着柳婉茹,愈发为她过往的遭遇感到痛心。
她刚要开口说什么,一道的讥讽女声从身后传来,“柳姑娘只是运气不好,没碰到真正爱你的男人罢了,若碰到了,就不会这么说了!对吧,殿下?”
这声音……祝无双?!
盛念念疑惑的回过头,果然就看到离她们不过一米之处的地方,祝无双紧挨着站在叶予安身旁,正一脸得意的看着她们。
她登时眉头一皱,在心里默默收回了刚刚维护夜无渊的那些话。
虽然失忆了,这男人到底是不守男德,的确该让晚霜和婉茹严厉拷打!
叶予安也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见她脸色比昨日好了不少,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察觉到男人的视线。
祝无双倏地拧眉,对盛念念的敌意与厌恶,愈发高涨。
她轻笑着走上前,佯装关切的问道,“听说依依姑娘昨日被歹人虏到郊外,差点就没命了,怎么不好好在家养伤,这时候出来?!”
“难道就不怕平日里结的那些仇家,看不惯你的那些人,再度找上门?”
还不等盛念念回答。
柳婉茹勾唇冷笑一声,十分护犊子的开口,“祝姑娘这么爱出风头的人都不害怕,我们害怕什么?!”
不愧是见惯了了世面的酒店大掌柜,一句话就能怼的对方哑口无言!
盛念念微微侧目,晚霜更是在心里连连叫好,解气的瞪了眼祝无双好几眼。
“你!”
祝无双气死了,但碍于叶予安在场,得维持淑女温婉的面孔,不能堂而皇之的骂回去。
于是,她可怜巴巴看向身边的男人,委屈的扯了扯他的衣袖,“殿下,她……”
“好了!”
叶予安将视线从盛念念的身上收回,不着痕迹挣开祝无双的手,淡淡看了她一眼,“你不是要选玉器吗?那就快进去吧!”
说完,他便不再理会她,兀自大步走了进去。
祝无双神色登时一僵,没想到他不仅不帮他出气,反而还丢下她先走了!
她攥紧了拳,心里的火气愈发汹涌,但面上却甜甜一笑,“殿下说的没错,这玉器是过几日订婚宴上要用到的东西,不能耽搁!”
这话她故意说的很大声,而后挑衅似的的暼了盛念念一眼,这才心满意足的跟着走了进去。
看着两人很快消失在店里的背影。
柳婉茹再也控制不住,低声暗骂了一句,“这祝无双,真是越来越能装了!戏班子里的人都没她会装可怜,扮柔弱!”
“没错!”
晚霜也忍不住愤愤不平附和道,“还有殿下,竟然要和这样的女人成婚,真是有眼无珠!”
两人骂的起劲,盛念念没觉得解气,反倒却越听越心情复杂。
就连祝无双都知道她受伤的事,他不可能不不清楚。
可他非但没有只言片语的关心,还特意抽出时间,陪祝无双出门买玉器,欢欢喜喜准备他们的定婚宴。
他当真讨厌自己到如此地步了么?!
盛念念越想越觉得难受,暗暗攥紧了手指。
柳婉茹却以为她是因为受了祝无双的气,拉起她的手就朝玉器店里面走,“谁让你受了委屈我们就狠狠报复回来,有我们在,谁都不能欺负你!!”
“没错!”
晚霜重重点了点,“小姐!我们进去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看这两人义愤填膺要为她出头的样子,盛念念哑言失笑,又莫名感动。
她与江舒儿那朵顶级白莲花斗智斗勇了那么多年,又岂会将祝无双这初级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