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儿子的忽冷忽热夜无渊早已习以为常。
他并未在意,抬眸四处看了看,没有发现盛念念的身影后,忍不住蹙眉问道,“你们可知你们的娘亲去哪里了?”
“我寄道!”
盛点点拍了拍小胸脯,“我们来的时候看到娘亲被白玲珑姐姐喊走了,说是芊芊姐姐来了,有事找娘亲,现在她们应该在前厅说话惹……”
沈芊芊来了?
夜无渊半阖眼皮,不由得想起这个女人在宴会上的举动,眸色暗冷了几分。
盛秒秒还以为他身体不适,心疼地问了一句,“父皇,您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闻言,其他三个小家伙刚缓和的神色立马变得紧张。
盛点点更是利落爬到床上,鼓起了腮帮子,对着他的伤口处一顿猛吹,“大爹爹……是不是伤口还痛痛,我来帮你吹吹。”
孩子们的体贴让夜无渊冷沉的情绪顿时一扫而空。
他温和地笑笑,抬手轻揉了揉她们的脑袋,“我没什么事,就是犯困了,你们不用担心。”
四小只这才安心下来,“没事就好!”
他们话音刚落,结束会面的盛念念推门走了进来,看到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四小只后,皱着眉头问道,“你们几个,大晚上不在寝宫里好好睡觉?突然跑到这儿来做什么?!”
四小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低着脑袋嗫嚅道,“娘亲,我们……”
“他们说刚刚做了噩梦。”
四人正愁不知该如何回答,夜无渊主动开口,替他们解围道,“所以心里有些害怕,便过来找我说说话……”
“对对对……”
盛分分感激的看了渣爹一眼,而后心领神会的冲盛念念扑了过去,作害怕状抱住她的手,“娘亲,你不知道,刚刚那个噩梦实在是太可怕了,那条蛇又大又长……”
盛点点也很快反应过来,跟着凑上前,“蛇有什么可怕的,娘亲,我的那个梦才真正可怕呢。”
“我梦到有人把大爹爹从悬崖上推了下去,大爹爹浑身都是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虽然他是为了应付娘亲。
但最近也的确做过这个离奇的梦,所以描述的很是曲折离奇,绘声绘色。
盛念念听着也露出一副饶有兴味的样子。
浑然不知几日后的某刻,这个天马行空的梦,竟变成了现实……
夜无渊静静听着盛点点说话,享受着这温馨又和谐的时刻。
良久,他动容的伸出手,想要伸手揽住老婆孩子,可胸口却在这时突然猛地一缩。
他咬紧牙关,放在被子里的手用力按住胸口,才勉强抵过那阵几乎让人窒息的疼痛。
他全程忍耐着,面不改色,未吭一声,所以并未有人注意到他的异常。
盛念念更是浑然不知,待点点讲完故事,摸摸孩子们的脑袋,“好了。”
“娘亲今日确实回来的晚了些,没能好好陪你们睡觉,就不说你们了。”
“娘亲最好了!”
四个小家伙顿时开怀地笑了,而后乖巧坐在她和渣爹中间嬉戏打闹,享受有父母在身边的幸福快乐。
夜无渊忍着钻心疼痛看着身旁的妻儿,幽深如夜的眼底划过一抹深色。
他轻轻碰了碰盛念念的手臂,“对了,还没问你,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无缘无故的,你要用银针对付朕?”
盛念念看了他一眼,也没瞒着,“我那不是对付你!”
“只不过需要用特殊的手段和工具给你检查身体,担心你接受不了,所以不得不扎了你的穴道,让你暂时失去意识。”
“哦?”
夜无渊挑眉凑近,下巴随意的靠在她肩上,眼神意味不明,“什么特殊段和工具这么见不得人,需要将人给弄晕,还需要将人给剥的精光?!”
“而且朕醒来以后,总觉得腰部有些酸疼,小腹上有很多粘稠的水迹,你确定没有趁着检查的机会,对朕做些什么?”
他声音低低的,薄唇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带了几分撩拨的意味。
盛念念顿时脸上一红,忙不迭解释道,“我可没对你做什么!”
“我不过是给你脱了衣服,检查了下伤口,那些水是治疗需要用到的润滑液,你别想歪了!”
夜无渊听不懂什么她所说是何意思。
但看她的表情也明白是自己误会了什么,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原来朕对你而言竟如此没有吸引力,被你脱光了都不能引起你的兴趣。”
“看来往后,朕也要学学莫皓谦,多多捯饬捯饬自己才是。”
他说的煞有其事,盛念念只觉得羞恼无比。
她回头轻拍了下他的手掌,低斥道,“孩子们还在这里,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夜无渊忍俊不禁,抓住她的手腕往自己怀里扯了扯,“好,朕不说了,嗯?”
说罢,他垂头在女人的眉心轻轻落下一吻,眼里笑意明晰,心上的疼痛似乎也变得没那难以忍受。
四个小家伙完全没听见他们说的是什么。
但看见父母关系,肉眼可见的变得好了,打心眼里觉得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