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江舒儿回答,碧莲毕恭毕敬走上前,恭敬行礼道,“皇上有所不知,蟹肉属寒凉之物,孕妇吃了容易滑胎,所以怀孕的女子都很是忌讳这个。”
听她说完,江舒儿故意摸了摸鼓起的肚子。
遂而她落落大方补充道,“皇上,碧莲说的不错,这些事情还都是江太医告诉臣妾的呢,他说不仅蟹肉,许多生冷重口之物,孕妇也是万万不得进口,所以臣妾自从怀了龙嗣以后,少了许多用膳的乐趣呢。”
“不过臣妾记得,皇后娘娘以前最是爱吃这些东西,听说皇上过几日就要重启立后大典,届时宴会上皇上可是要多备些了。”
夜无渊一瞬不瞬盯着她的肚子。
想到昨晚自己摸到盛念念肚子的形状,简直和她一模一样,当时他以为她只是吃的太饱,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
不过现在想起来。
她对蟹肉的反感,每次碰到她肚子时的抵触,甚至更早之前,她无缘无故的呕吐……
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证实了他此刻心里的那个猜想!
夜无渊眉宇间骤然聚起风暴,小心翼翼拿着梅花的手指不自觉用力,刚刚还视若珍宝的那枝花,瞬间化成了粉末。
四散飘落的花瓣里,他压抑着怒气,转身拂袖而去。
叶清听出江舒儿方才那番话,明里暗里分明就是在说皇后娘娘她怀孕了!
可这又怎么可能呢?皇后娘娘都离开皇宫两个月了!
临走前他狠狠剜了江舒儿一眼。
望着主仆二人的背影,江舒儿内心狂喜,面上仍旧温和有礼,和碧莲一起躬身行礼,“臣妾恭送皇上。”
再抬头时,看到地上那堆残花,她再也控制不住,踏上去狠狠踩了一脚,轻蔑又不屑地冷笑出声。
该死的盛念念,这花就是你屡次和我做对的下场!
凤仪殿内,盛念念不知风暴即将来临,正陪着两个女儿一起玩儿捉迷藏。
她眼睛上绑着一条白绫,却依旧掩盖不住,那美艳不可方物的容颜。
两个小丫头悄咪咪躲在角落,既激动又兴奋,捂着嘴巴等着她来抓。
盼月和叶玄则站在一旁静静看着,脸上不自觉露出欣慰又温暖的微笑,真心希望这样的日子可以永远下去。
场面热闹而温馨。
盛念念看不见人,也没什么方向感,摸索着走了几步,突然撞到一堵结实的肉墙。
她伸出手,胡乱在来人身上摸了摸,摸到一身磕手的腱子肉,有些不确定的开口道,“叶玄,是你么?!”
听到她将自己认成了别的男人,夜无渊本就黑沉的脸,瞬间阴云密布。
他狭长的双眸宛若利刃一般,看向角落里的盼月和叶玄,“你们两个,将两位公主带回寝殿,朕有事要单独跟皇后聊聊。”
盼月和叶玄原本以为皇上是在为皇后娘娘认错了人而吃醋,正暗自高兴,站出来看他脸上的恐怖骇人表情后,这才惊觉不妙。
皇上这是怎么了?
早上明明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发了这么大的火?
两人刚想开口询问,刚刚赶到的叶清朝他们摇了摇头,用眼神示意他们离开。
叶清的反应让两人明白此事非同小可。
他们不敢再多话,朝夜无渊躬身行礼后,抱起两个小姑娘,和叶清一起火速退了下去。
方才还热闹非凡大殿瞬间成了寂静无声的修罗场。
听到夜无渊的声音,盛念念蹙着眉头解开白绫。
直到看见男人的臭脸,她的眸色也渐渐冷了下去,“你有事?”
夜无渊没说话,半眯起凤眸盯着她,极力克制着脾气,思考着用怎样的方式开口。
盛念念被他那种蓄满火气又压抑隐忍的眼神看得既心慌又困惑。
虽然不清楚这厮突然又发什么疯,不过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么?!
这样想着,她正欲转身离开。
夜无渊见状,猛地伸手狠狠扣住了她的腰,将她结结实实抵在冰冷的墙上,幽冷的嗓音仿若来自地狱,“盛念念,你是不是怀孕了!”
其实他很早之前就对这事有过怀疑。
不过想到自己好几次意乱情迷,临到最后关头都忍住了,所以她又怎么可能会怀上。
但如今事实摆在眼前。
纵使他不愿相信,却也再无法自欺欺人,今日无论如何他也要弄清此事。
这厮果然看出来了!
盛念念心惊一瞬,不过很快镇定下来。
她神色如常道,“夜无渊,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怀孕的是江舒儿,不是我!不要在我这里发疯。”
孟陬使团马上就要来了。
她决不能在这种关键时刻承认此事,不然以这厮的脾性,断然不会轻易放她离去!
面前人脸上的慌乱夜无渊清清楚楚看在眼里,漆黑的眸子瞬间变得阴鸷冰冷。
他宠她爱她,甚至可以任她打骂,却绝不能接受她的隐瞒和背叛!
一瞬间,夜无渊心底那份浓重的爱全都转为了恨。
他伸出手,冰冷的手掌覆上她的隆起的腹部,双眸猩红可怖,“盛念念,你若没怀孕,那你告诉朕,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