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提到三个宝贝皇孙,忍不住道,“念丫头,最近三个小家伙怎么样?有没有想他们的皇爷爷?什么时候把他们送来宫里陪陪老朽?”
盛念念被这迫切的一连三问弄得哑然失笑,“皇爷爷放心,三个小家伙同样也很想念您呢,昨晚他们在院子里排了一场‘年兽大战女英雄’的戏,说是等下次进宫见您,要给您单独演一遍呢。”
“真的吗?”
太上皇顿时两眼放光,兴致勃勃,口吻无比自豪道,“老朽的这三个乖皇孙就是厉害,而且听这名字就挺有趣,肯定很好看!”
“择日不如撞日,要不老朽今日与你们一起出宫,看看三个小家伙如何……”
太上皇兴冲冲的计划着。
李嬷嬷略显严肃的声音在门外陡然响起,“太上皇,皇上刚刚派何公公来传消息,说是明日会在校场举办马球赛,还会邀请乾阳国的一众使臣。让寒王夫妇今日就留在宫中,明日好好表现!”
太上皇眸中兴奋的光瞬间黯了下去,“哦。”
他看向夜无渊和盛念念,摆摆手,“罢了罢了,既然如此,你二人陪我一起去园子里转转,然后今日就早点休息,明日好好为我大楚长长脸!”
“好的,皇爷爷。”
盛念念和夜无渊异口同声应下,随后陪着太上皇,出门去了御花园。
三人有说有笑地逛着满溢梅香的园子。
不知不觉间,天色渐渐暗下去,盛念念和夜无渊又陪太上皇用了晚膳,闲聊了一会儿后回了偏殿。
偏殿有两个房间。
盛念念等宫女太监退下去后,神色重回在府邸的冷淡,路过夜无渊旁若无人的朝里面房间走,而后当着他的面,关门!
夜无渊:“……”
寂静的空气里,盛念念关门留下的回音愈来愈弱,夜无渊棱角分明的俊脸却逐渐阴郁。
他无论做什么,都阻止不了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吗?
他不准许!
夜无渊紧抿着薄唇,漆黑的眸子里写满了五味杂陈,沉思良久,最终还是不甘地推门走了进去。
盛念念坐在床边。
正准备宽衣就寝,突然听到房门被人推开,立刻警惕地拢紧衣裳,瞪着突然出现的夜无渊,“你进来干吗?”
尽管她迅速反应,可露在外面的皮肤,和若隐若现的胸前风光,还是被夜无渊看个精光。
他眸光微闪,眼神毫不避讳,直勾勾盯着盛念念,理直气壮道,“这么晚了,本王自然是要休息!”
这厮怎么有脸?
盛念念气到不行,口吻不善,“隔壁不是还有一间屋子,你不去那边休息,非得跑我这里来挤?”
她表情和语气满满都是对夜无渊抗拒。
可盛念念越这样,夜无渊就越想紧紧抓住她,困在自己身边,让她心里眼里都只能有他!
夜无渊半眯起狭长的凤眸,强压下内心疯狂叫嚣的占有欲,几步走到床边坐下,正色道,“我们今日在殿上,刚躲过夜盛天的责问,这段特殊时期,行事更要小心谨慎,万万不能露出马脚,被他抓到什么把柄,影响到日后的夺权大计。”
盛念念:“……”
她怀疑夜无渊在危言耸听,但没有证据。
若如果因此暴露什么真的影响到和离计划,那她岂不是得不偿失?
盛念念气闷地躺到床上,卷着被子地往里一躺,严厉警告道,“夜无渊,为了大局着想,我可以允许你占半张床位,不过你要是敢做些什么,我定饶不了你!”
“还有……我最后提醒你一句,乾阳使团离开大楚之时,便是我带着三个孩子离开王府之际,所以你也不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说完,盛念念转身面对着墙壁,忿忿不平地闭上了眼睛。
夜无渊盯着她的背影,闭了闭眼,神色冷沉晦暗,眸底藏着一抹疯狂与偏执。
盛念念,除非本王死了,不然绝不会放手,让你和三个孩子离开本王!
屋里悄然无声。
只能听到窗外寒风呼啸而过。
床边燃着火盆,奈何盛念念赌气,一直往冰冷的墙壁缩,所以此刻冷地打了个哆嗦。
夜无渊侧目瞥见不由得蹙眉,一把将盛念念捞过来,强行搂在他温热的怀里。
“盛念念,亏你还是一名医者,天气如此寒冷,怎么能为了与本王置气,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盛念念猝不及防吓了一跳,随即用力挣脱,却完全不起作用,“夜无渊,你放开,我不冷。”
夜无渊恍若未闻。
他扯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紧搂着她的身体,往火盆的方向靠了靠,“明日你还要陪本王一起去打马球,要是受了风寒病倒了,夜盛天指不定又要猜疑些什么。”
“所以,盛念念,既然你要为大局着想,那就做到底,乖乖听本王的。”
盛念念郁闷,“我身体素质好得很,哪有那么容易得风寒,就算得了,我也可以自己治疗,你赶紧放手,我不喜欢被人抱着睡觉!”
盛念念一想到这个怀抱,曾经躺着江舒儿,就和吃了苍蝇一样,浑身异样的难受。
她才不想挨着这个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