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再敢胡说一句,本王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盛念念看着他满眼的怒意,想要甩开他的手,却丝毫甩不开,她心头更怒,对准夜无渊的脖子就狠狠咬了下去。
钻心的疼意瞬间刺痛着夜无渊的神经,锁骨处的温热更是他猛地拧眉,心口出蓦然就疼了起来。
怎么会?
盛念念不是说,那毒只有他想对她动手的时候才会发作吗?
怎么她咬他,他竟也会心痛?!
夜无渊猛地甩开她的手,将她推远了一下,咬牙切齿地开口,“盛念念,你这悍妇是属狗的么?!”
盛念念冷冰冰地剜着夜无渊,语气里满是警告,“夜无渊我告诉你,这次就是个警告。”
“若往后你再对时时秒秒动任何歪心思,我绝对饶不了你!”
她撂下狠话,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眼神却在出门的那一刻变得意味深长,甚至带了几分得意窃喜。
屋里,夜无渊捂着心口有些喘不过气,深深地刺痛着。
他冷白清隽的俊脸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目光瞟到桌上碗里快要干掉的血,蓦然心里一惊。
差点忘了正事!
他强忍住痛意,在指尖割开一道小口滴进水杯里,又将秒秒的鼻血倒了进去。
时间点点过去,夜无渊屏息凝神地看着杯中的两滴血液渐渐下沉。
一秒,两秒……
不知道看了多久,这两滴血就好像是隔着一道鸿沟,无论如何都没办法相融。
“不可能!这不可能!”夜无渊忽地将杯子摔碎到地上,狭长阴鸷的双眸里浮现强烈的怒意和难以置信!
喜好一样,口味也相同,时时和秒秒,怎么可能不是他的孩子!
盛念念说的没错,滴血认亲这种东西,果然不靠谱!
此刻,屋外墙角处。
盛念念听见夜无渊气得摔了碗,她不免长舒一口气,唇角微勾,迈步离开。
好险,差一点点,孩子们就要暴露了。
路上,盛念念把玩着手里的透明小瓶子,笑意斐然。
方才她就是将这瓶中的液体倒进夜无渊的杯子里,才破坏了夜无渊的滴血认亲举动。
想必现在这狗男人应该会消停一段时间了,不过夜无渊防不胜防,以后她和孩子们还是得多加注意才行。
盛念念回到罗园以后,三小只见她心情大好,不免猜到盛念念已经解决了麻烦。
母子四人躺在床上互相通气,盛念念道:“一切都没事了,但你们往后一定要多加小心。”
“无论夜无渊要你们做什么,都不能轻易地答应。”
盛时时心里小九九多,自然明白盛念念的意思,两个小丫头经过今天的教训,也都长了个心眼。
兄妹三人不约而同乖巧地点头应好,“嗯嗯,娘亲放心,我们一定会更加小心的!”
盛念念摸了摸他们的脑袋,“睡觉!”
……
翌日清晨,整个寒王府里传遍了这么一则消息,说是江舒儿如今手握管家权,已经开始上手处理王府里的各种事宜了。
如此一来,之前那些以为江舒儿不再得宠的流言,自然不攻自破。
所有人都高看江舒儿一眼,那些个见风使舵的下人们,更是个个都对她点头哈腰好不谄媚。
今日,江舒儿身着粉色的齐胸襦裙,外套薄纱罩衫,一张脸被装扮的精致,如同瓷娃娃一般美丽。
碧莲跟在她的身边,同样也是趾高气昂地抬着头,神色十分自豪骄傲。
不少人窃窃私语,“快看,江侧妃最近是不是面色越来越红润了?果然好事养人啊!”
“我之前就说了,江侧妃那才是王爷放在心尖儿上的人,王妃那样的,可比不了。”
“没错,王妃回来了又怎样,她就是个弃妇,还带着两个不知名的野种,王爷能够收留她已经很不错了,哪里像我们江侧妃,不仅能得王爷的宠爱,现在还要管府里的事情了!”
这些闲言碎语传进江舒儿的耳朵里,别提有多舒心了。
可面上,她还得装得温婉恭谦,扭着腰肢,朝啸林院去了。
江舒儿提着食盒敲开了房门,“王爷,舒儿来给您问安了,还带了些您爱吃的早膳过来。”
“进来吧。”屋里,夜无渊声音冷冷的没什么起伏,却有几分喑哑,叫人难辨阴晴。
江舒儿没管这么多,笑意盈盈地走进屋里,看到夜无渊的那一刹,双眼都亮了,满是爱慕之意。
只见夜无渊身形挺拔地站在窗边,依旧一身黑衣,却丝毫不会让人觉得压抑沉重,反倒将他冷白的肤色衬得更加夺目。
他回眸看着江舒儿,英挺的剑眉轻沉,狭长冷锐的凤眸带着些许暖色。
夜无渊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但面对江舒儿,他的表情还算柔和,“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昨夜可休息好了?”
江舒儿看夜无渊主动关心她,顿时喜上眉梢,立马朝他走去,温柔的笑着。
“多谢王爷关心,舒儿昨夜睡得很好。”
“知道王爷素来起得早,舒儿便想亲自给王爷送些早膳过来,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