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江舒儿身着一袭藕粉色襦裙,迈步进了罗园,身边还有个脸颊明显红肿的丫鬟碧莲。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地走了进去。
盛念念此刻刚准备完寿礼,一眼就见到江舒儿和碧莲。
她的眼眸微闪,却当没看见似的,指挥身边搬着寿礼的侍卫道:“你们小心轻放,千万要注意了,这可是明日要献给太上皇的寿礼,磕坏了的话,唯你们是问。”
侍卫们忙应着:“是,王妃。”
江舒儿扭着自己的腰身,矫揉造作来到盛念念的面前,“姐姐,舒儿昨夜不太舒服,今日起晚了些,特地来给姐姐请安,望姐姐勿怪。”
说着,她却侧目看了看方才让盛念念十分宝贝的“寿礼。”
一看,差点没让她笑掉大牙。
只见那几个侍卫抬着一块三人宽,半人高的灰不拉几的巨石。
这能是什么好东西,盛念念还真的穷酸,竟然用这种东西打发太上皇。
江舒儿一面在心底冷嗤,一面却有了个邪恶的想法。
但她很快藏好心思,又对不搭理她的盛念念继续道,“没想到姐姐的寿礼已经备好了,只是不知道,这石头有何用处?”
盛念念抬眸剜了江舒儿一眼,面色却波澜不惊。
“问这么多,你对本王妃的寿礼很感兴趣?”
江舒儿笑着道,“舒儿只是好奇罢了,是舒儿多嘴,还请姐姐不要生气。”
盛念念毫不客气的道:“江侧妃,我娘就生了我一个,别乱认亲戚叫姐姐。”
一口一个姐姐的,真让她犯恶心!
而且她心里也清楚,江舒儿并非好惹的主,又茶又婊,五年前各种污蔑原主做坏事,害得原主没少吃亏受伤,还被夜无渊愈发厌恶,欺负。
今日来这里,还不知道又要整些什么幺蛾子。
一旁的晚雪忍不住笑了。
王妃就是刚,主母威严!
江舒儿的脸色瞬间有些难看,但她身边的碧莲变脸更快。
看着盛念念那副傲慢的态度,碧莲气急,尤其是想起昨晚上,她被盛念念折腾的那么惨,今天必须找回场子,便冷嘲热讽道。
“王妃,恕奴婢多言,我家主子虽然是侧妃,但也是王爷按正妃礼制娶进门的,叫您一声姐姐,何错之有?”
“要是王妃觉得我家主子来晚了,奴婢和主子自会道歉,毕竟昨日大婚仪式繁琐,主子自然劳累睡得晚,不像王妃您这么清闲,半夜还有空去叶侍卫的……”
江舒儿心里虽然得意,但还是象征性地出声制止道,“碧莲,休得放肆!”
碧莲识时务地闭上嘴,眼里却充满不甘。
江舒儿假惺惺地上前一步,微微弯腰,“王妃,方才是舒儿唐突王妃了,舒儿给王妃赔礼,王妃不喜欢舒儿称呼您姐姐,往后就不称呼了,还请王妃息怒。”
晚雪在一旁愤愤地瞪着江舒儿和碧莲,十分恼火。
这个江舒儿,一下就羞辱了她家主子两次。
不仅明讽说主子的大婚比不上她,还说主子昨夜救人反被当做坏人关进地牢,受尽屈辱。
呸!假惺惺!
“江侧妃,我俩都这么熟了,你在我面前就别装了吧。”盛念念心中冷笑,那双凤眸凝视着江舒儿,蓄满了骇人的寒意。
“昨夜地牢里的侍卫,是你的人吧?”
虽然那个侍卫被她打了一顿,但江舒儿最开始就是奔着要弄死她的目的而去的,若不是她机警,昨夜恐怕难逃一劫。
闻言,江舒儿的眼底冷意一闪而逝,旋即柔柔弱弱地摇头。
“王妃,这话可不能乱说,舒儿才刚入门,这府里上下都是王爷的人,是舒儿哪里让您不快了,您竟然这样误会舒儿?”
碧莲见盛念念怀疑昨晚的侍卫,连忙开口。
“王妃可不能冤枉人,我家主子昨夜一直在院子里哪儿也没去,什么侍卫什么婢女的,跟我家主子可没关……”
话音未落,盛念念一旁的晚雪直接上前给了碧莲一巴掌,呵斥道:“我家主子还没说话,你插什么嘴?”
碧莲低叫了一声,她捂着脸,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盛念念,“你,你们……”
她还想说什么,却忽然想到昨夜在罗园被盛念念和那小鬼折磨的场景,吓得她一个趔趄朝后退了两步。
不行,盛念念跟五年前完全不一样了,实在是有点可怕……
盛念念满意地看着,眸光掠过轻蹙起眉头的江舒儿。
她勾唇笑得宛如鬼魅,那双凤眸半眯,透出一抹狠意。
“本王妃倒是忘了,昨夜侧妃确实忙,毕竟辛辛苦苦盼来的圆房没成,反倒被人炸成了鸡窝。”
“本王妃现在都还记得,侧妃和王爷活生生被炸成了一对黑白无常,那场面,啧啧,想想都让我身心愉悦。”
盛念念哪壶不开提哪壶,气得江舒儿嘴唇发白。
昨夜是她的大婚之喜,偏偏落得个这样的场景,简直是此生之耻!
而这一切,应该都跟盛念念脱不了干系!
尽管如此,她还要装作一副委屈的模样,冲盛念念诉说。
“王妃,我们都是王爷的女人,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