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修永缓缓步出,身姿挺拔如松,衣袂随风轻扬。眉眼深邃,缓缓坐于椅子上,率先审问瑟瑟发抖的老鸨:“这就是你说的清场?”
老鸨“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求饶。
翡翠环顾四周,房间内站满了人,随身携带佩剑,想来都是卢修永的人。
“王爷饶命啊,奴家一时鬼迷心窍,收了客人的银子,说清场就清场,哪想到还会有人出来,王爷您饶了奴家这一次吧。”说罢,老鸨哭嚎着去扯卢修永的衣摆,被侍卫一脚踢开。
翡翠见求情没用,反倒害了自己,识趣地闭嘴,缩在角落里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卢修永的目光转向翡翠,翡翠的心猛地一跳,硬着头皮开口:“王爷,奴……我,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感受到卢修永的目光,头皮一阵发麻,翡翠一咬牙,自知难逃一劫,干脆豁出去了,未等卢修永开口,主动交代:“王爷,我,我是被迫的,我是王府左娘娘的婢女,是她让我来醉春楼买药,想要害颜娘娘,我是被迫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卢修永闻言,脸色一沉,目光如炬,审视着翡翠,仿佛要将她看穿。半晌,他沉声开口:“你是左州月的人?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翡翠连连点头,生怕卢修永不信,一股脑地将左州月的计划和盘托出。
卢修永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周身散发着凛冽的寒意。
翡翠心中懊悔不已,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她就不该来偷听:“王爷,我所说的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句谎话。”
卢修永目光沉沉地看了她许久,直看得她头皮发麻:“翡翠,你真的以为本王不认识你吗?”
翡翠见他一语道破自己的名字,心中惊恐万分,挣扎狡辩:“王爷,您在说什么?奴婢不明白……”
“不明白?”卢修永冷笑一声,“你真当本王不知道,你是贺绮罗的人吗?”
翡翠闻言,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着卢修永。
“王……王爷,您……您怎么会知道?”她的声音颤抖得厉害。
卢修永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冷冷地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翡翠心中绝望,她知道自己完了,彻底完了。
“王爷,求您饶我一命,我什么都没听见!”她跪在地上,拼命地磕头求饶。
卢修永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他缓缓开口,声音冰冷如霜:“翡翠,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你说,本王该怎么处置你呢?”
翡翠闻言,心中一紧,磕头磕得更加用力,求生的意志让她暂时忘却了恐惧:“王爷,求您饶我一命,只要您肯放过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卢修永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他缓缓起身,却走到老鸨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这醉春楼里还有哪些客人?都是什么身份?”
老鸨此刻已经被吓破了胆,哪还敢隐瞒,连忙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卢修永听后,挥了挥手,示意侍卫上前:“将楼里的客人,统统灭口。至于这二人……”
他顿了顿,目光在翡翠和老鸨身上扫过,声音冰冷如霜:“就地格杀,以儆效尤。”
侍卫们齐声应“是”,上前拖起瘫软的二人便往外走,任由二人如何求饶,都无动于衷。随着惨叫声响起,卢修永像没事人一样,神情自若地擦拭着自己的玉佩。
……
……
……
与此同时——
依依站在卢修永身旁:“如今醉春楼没了老鸨,不如您接手吧?”
卢修永闻言,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他接过依依递来的玉佩,重新挂回腰间,缓缓开口:“我正有此意,这醉春楼地处繁华地段,人来人往,消息灵通,的确是个收集情报的好地方。”
依依闻言,心中一喜,知道自己这次做对了:“楼里还有几个不老实的人,不如一并除了吧?”
卢修永沉吟片刻,摇了摇头:“暂时不必,留着他们还有用。你派人盯紧他们,一旦有任何异常,立刻向我汇报。”
“是。”依依恭敬地应下。
卢修永瞥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他抬步走出房门,声音随风飘来:“这里就交给你了,别让我失望。”
……
……
……
在先前,同样的时间——
正在小莲房间中与小莲厮混的王贵,听见了屋外不同寻常的动静,心中一惊,有些晕晕乎乎的脑袋一下子就清醒了不少,赶紧提起裤子来到了门外。
然而,他一出门,看见的便是翡翠与老鸨被侍卫乱棍打死的模样。
他眼睁睁看着翡翠一开始不断的挣扎,哀嚎,惨叫,最后没了动静,身体被打得稀烂,鲜血四溅。
他再一转头,看见了一位锦衣男子正从门外离去,背影颇有些熟悉。
那一刻,他心中的警铃拉响。
“啊!这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小莲惊恐的在旁边捂住了嘴,不敢置信。
“大爷,这实在是太可怕了……”小莲的声音依然是那样柔媚,她转头看向王贵,试图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