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州月见状,也不敢再说什么,连忙跟了上去。
两人一路无话,直到出了宫门,上了马车后,卢修永才淡淡道:“回府吧。”
左州月闻言,连忙吩咐车夫驾车回府。
马车缓缓行驶在街道上,卢修永坐在车厢里,脸色阴沉得可怕。
左州月坐在他对面,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惹怒了他。
“本王这次,还真是被摆了一道。”卢修永突然开口道。
左州月闻言,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殿下,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处理与四皇子之间的关系?”
卢修永闻言,冷笑一声:“他既然这么恨本王,那就看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左州月闻言,心中一凛:“殿下要与四皇子敌对?”
“不是本王要与他敌对,是他要与本王敌对。”卢修永冷声道,“本王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既然想斗,那本王就陪他好好斗一斗。”
“是,殿下!”
卢修永没再说什么,只是脸色阴沉地坐在车厢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左州月犹豫之后开口:“殿下,江姑娘若要嫁过来,恐怕还要折腾不少时间。”
卢修永闻言,皱了皱眉:“我知道。”
左州月斟酌了一下语句:“江姑娘毕竟出身江家,又是嫡长女,若是这样不明不白地进府,恐怕会惹人非议。再者,江贵妃那边,恐怕也不会轻易松口。”
卢修永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明白左州月的意思,江心言进府的事,必然要受到多方阻拦,确实不是那么简单。
“所以,我们要让她尽快入府。这样,”他沉吟片刻,“你先派人去江家提亲,把礼数做全,尽量别让人说闲话。至于江贵妃那边……本王会亲自去说的。”
左州月闻言,连忙应声道:“是,殿下!”
到时候江心言入了王府,人在他们手里,攻守之势就会立刻变换。
江家,江贵妃,四皇子顾及着江心言,投鼠忌器,必然不敢再对卢修永怎么样,怕他来个鱼死网破,也怕他对江心言不利。
到时候,他们恐怕不仅不敢对卢修永动手,甚至还要被牵制。
……
……
……
第二日,左州月便收到消息——
大衍准备进攻南疆,阿史那图连夜被调到了前线。
看来皇帝对事情的对错还是有认知的。
他虽然在昨日的纷争之中选择了偏袒阿史那图,但是他也没有惩罚三皇子。
所以,最终的受害者,其实只有江心言……以及四皇子。
对此,皇帝后续作出的判断是——前线的战争还要用得上阿史那图,为了防止她又在皇城内部兴风作浪。
皇帝他直接快刀斩乱麻,将阿史那图调到了前线去,省得她又为非作歹。
另外……
按照卢修永的吩咐,左州月今日需要带着礼物去江家提亲,周全礼数。
但是她都不需要用脑子想,她就能知道后果——
江家现在对他们三皇子府的人可谓是恨之入骨,更别说她代替三皇子前去提亲,会不会吃闭门羹还是一个问题。
要是吃闭门羹还好,就怕被请进的府里冷嘲热讽,甚至双方动起手来,到时候她一个柔弱女子肯定讨不到好处。
左州月是不想去的,但是她又没有办法,这事儿非有人办不可,而且府里能办这件事儿的,除了她们王爷,也就只有她们三名侧妃。
左州月心思动了动。
侧妃?她突然想到了还在关禁闭的某人,心中有了主意。
“走,我们去拜访一下贺侧妃。”
……
……
……
伊婉楼
左州月好整以暇地带着下人,笑吟吟地打开门,走进屋内:“贺姐姐?我来看望你了。”
她身后的寒梦捧着礼盒,脸上带着讥笑,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贺绮罗躺在软椅上,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左州月。
左州月也不介意,她自顾自地坐下,然后示意寒梦将礼盒放在桌上。
“贺姐姐,这是我给你的礼物,希望你喜欢。”她脸上带着笑。
贺绮罗这才赏了她一个眼神,只是那眼神冰冷得像是看一个死人。
左州月毫不在意。
她打开礼盒,露出里面躺着的白色绢花:“贺姐姐,这绢花是用上好的云锦做成的,可符合你的心意?”
“你什么意思?”贺绮罗声音沙哑,眼神冰冷。
左州月轻笑一声,靠近贺绮罗,低声说道:“贺姐姐,这绢花很配你。”
“你!”贺绮罗怒视她,恨不得扑上去杀了她,“死人才戴白色绢花,你这是在诅咒我!”
左州月轻轻一笑,继续说道:“贺姐姐,别生气,我说的是实话,这绢花确实配你,毕竟你很快就要用上了。”
“左州月!”贺绮罗怒吼一声,她猛地站起来,“你想做什么?”
左州月脸上的笑容不变,她示意寒梦上前扶住贺绮罗。
“贺姐姐,你还是坐下说话吧。毕竟,你这幅模样,若是让旁人看到了,恐怕会吓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