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州月适时上前解围:“江小姐一定是摔疼了,瞧刚刚的脸色多难看呀,不如先下去,去厢房休息一会儿,我为您找个大夫,好吗?”
江心言此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哪里还会拒绝,立刻点头道:“好,那我先走了。”
说罢,狼狈的离开了。
阿史那图眯着眼睛看向左州月,意味不明道:“这位江小姐,怎么突然之间就这么听侧妃的话了呢?莫非侧妃身上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不成?”
左州月被她的话激得心里一紧,下意识的握紧了手。
但随后,她也反应过来,方才江心言过于暴怒的反应,实在是有些反常。
于是,她也转头笑盈盈的看向阿史那图,说到:“我想,江小姐也是反应过来了,自己方才不应该那么生气,四皇子妃,您说对不对?”
阿史那图深邃的眼眸打量着她。
最终,她勾起嘴角,抚了抚鬓角的碎发说道:“说起来,我也有一些累了,左侧妃,想必你不建议也为我安排一间厢房,让我去歇息歇息吧?”
“自然不介意。”
左州月巴不得赶紧把这两尊煞神送走,于是立刻招手,让下人也为阿史那图安排了一间厢房。
转头一看,发现寒梦正站在不远处望着她,没有跟着江心言一起走。
她想了想,用眼神示意寒梦去盯着阿史那图。
毕竟与这位四皇子妃比起来,江心言可谓是一个虽然有些暴躁,但是没什么伤害的小白花。
这二位一走,宴会一下子就和谐了许多。
左州月招呼着剩下的贵女贵妇们,继续宴会。
……
……
……
左州月约摸放松了一刻钟,就看见寒梦神色紧绷地过来了:“主子,我刚才看见王爷被人扶着,往厢房那边去了,王爷看起来像是醉了,脚步有些虚浮,您是否要去看看?我总感觉不太对劲。”
左州月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是当然要去看看,你悄悄带几个可靠的丫鬟婆子,随我一起去,记得要带几个力气大些的,以防万一。”
“放心。”寒梦点点头。
左州月又看向颜银瑶,推脱说自己刚刚一不小心弄脏衣服,要下去更衣,拜托她帮忙照看这些宴会,得到了后者同意之后,他立刻低调的带着人往后院厢房那边去。
……
……
……
后院厢房
左州月到时,已经迟了,阿史那图正带着四皇子,气势汹汹地站在某个厢房门口。
左州月见状,心头一跳,快步走过去:“四殿下,可是出了什么事?”
四皇子闻声转头,看清来人是谁后,顿时露出几分尴尬又愤怒的神色:“左侧妃,你来得正好,你家王爷去哪里了,你知道吗?!”
左州月摇了摇头:“今日宾客众多,王爷他去男眷那边迎客,怎么了吗?”
四皇子闻言,怒气更甚,伸手指向房门:“你进去,看看你家好王爷,在这里做了什么好事!”
左州月被他怒火波及,不由自主后退一步:“四皇子殿下您在说什么呢?这是供女眷休息的厢房,我们王爷怎么会在这里?”
“本王也不知道,三皇子不在前面饮酒,到后宅来做什么?”四皇子表情难看。
阿史那图捂着嘴,却挡不住眼里的幸灾乐祸:“听说,这厢房里面,住得是江心言妹妹?”
左州月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啊……这里面住的是江小姐,所以我家王爷又怎么可能在这里呢?”
四皇子冷哼一声,到底不好直接闯女子厢房,只能转头看向周围仆妇:“你们,去把房门打开!”
几个侍从连忙应声上前,左州月赶紧拦住:“不行!这是江姑娘的闺房,你们怎么能随意闯入,若是坏了她名声怎么办?”
“名声?”四皇子冷笑一声,怒火难压,“你家王爷都进去半天了,现在才来跟本王谈名声,会不会晚了点?谁知道他会不会强迫我的表妹做些什么?!”
左州月心里一沉:“殿下误会了,我们王爷没有在房间里,他……”
“不在房间里,那他在哪里?”四皇子实在压抑不住怒火,他一把推开左州月,厉声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本王撞门!”
侍从们不敢犹豫,连忙上前撞门,左州月阻拦不住,眼睁睁看着房门被撞开。
她心里一慌,连忙跟着冲进屋内,然后一眼看见,江心言衣衫凌乱,钗环散乱,正软绵绵地倒在床榻上,人事不知。
而她的旁边,赫然是卢修永!
他衣衫不整,满面酡红,头正靠在江心言颈间,双手还紧紧搂着江心言的腰!
这幅场景实在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左州月看着,只感觉一切都完了。
四皇子又惊又怒:“表妹!你……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床上的二人被惊醒,卢修永睁开眼,看清面前的场景,整个人都懵了:“我……我怎么会在这?这是江小姐?四弟……”
话没说完,四皇子已经怒不可遏地冲上前,狠狠一拳砸在卢修永脸上:“卢修永,你这个混蛋!”
卢修永被他砸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