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虽然此事没有证据,但大家这么怀疑也不是办法,为了王府的安宁,也为了王府的颜面,妾身认为,应该让左州月离开王府。”贺绮罗道。
卢修永闻言,看向左州月,左州月也正好朝他看来。
两人的目光对上,卢修永微微一愣。
左州月此刻心里陷入了激烈的天人交战。
贺绮罗只说,要将她赶出去,没说要杀她。
虽然被赶出去以后,她的名声是彻底毁了,日后皇城怕是没有人要她了,甚至很可能扯上官司。
但……
她确实想出去。
她根本不想当这什么姬妾。
她的名声彻底毁了,日后皇城没有人要她了又如何?
她大可以带着母亲的嫁妆,远走高飞。
走得远远的,去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小县城,在哪里定居下来。
到时候,皇城的风云,又和她有什么关系?
但是……
若是就这样放过左家,放过祝氏,她又有些不甘心……
纠结之中,左州月很快收回目光,头又低下去,显得很卑微。
“绮罗,此事本王自有决断,你先退下。”卢修永将贺绮罗赶走后,转头看向左州月,“你先在这好好待着,等本王有了证据,自然会还你清白。”
左州月微微低头:“妾身多谢王爷。”
在左州月被怀疑这件事上,颜银瑶倒是没有偏帮她,因为她觉得,此事左州月脱不了干系。
虽然她也不相信此事是左州月干的,但无风不起浪,空穴来风也未尝没有道理。
“王爷!您都没看见她都心虚地不敢讲话了吗?”贺绮罗嘟着嘴,不甘心道。
“她向来胆小,更何况遇见这种事情,她害怕也是正常。”
“胆小?我看她胆大的很!毛氏只不过是与她发生了争执,她便要用这样残忍的手段残害她!”贺绮罗不满道。
卢修永皱了皱眉,他看了眼周遭,低头对贺绮罗道:“没有证据的事情,别在这里说了。”
左州月轻声开口:“妾身确实是无辜的。一来,妾身和毛氏还没有这样的深仇大恨,要用这样残忍的手段杀害她。”
“二来,妾身一介弱女子,怎么能轻松制服毛氏并将她杀死,而自身不落任何伤疤呢?”
“三来,妾身入府不久,对王府结构知之甚少,又怎么能了解毛氏将会去做什么?从而截杀她呢?”
卢修永闻言,点了点头。
这也是他不怎么怀疑左州月的原因。
而且,毛氏尸体上,并没有挣扎落下的痕迹。
贺绮罗还想说几句,却见左州月骤然抬头看向卢修永:“王爷,背后传谣之人,其心之歹毒可想而知!有这样的人在王府里,王府人心惶惶,恐怕没有宁日,王爷,您一定要将人揪出来才行!”
“你说的有道理。”卢修永显然也对传谣之人非常不满,闻言立刻吩咐下去。
众人就这样在中堂等着,一等等到了太阳落山,卢修永派出去调查的人才姗姗来迟:“王爷,我们已经抓住传谣之人!”
“带头的是厨子赵安民,赵安民之前与左主子不睦,是赵安民想要报复左主子,所以散播谣言。”
赵安民?
左州月眉头一挑。
果不其然,前几日被她教训过的赵厨师就被押了进来。而后面……居然还跟着林驿!
赵安民一进门就跪在了地上,不断地磕头:“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左州月站了起来,她走到赵安民面前,声音轻柔:“赵厨师,你可知错?”
赵安民连连点头:“左主子,我知道错了,求您饶了我。”
她问:“那你错在哪里?”
赵安民说:“我不该因为和左主子有怨,就散播谣言。”
她又问:“是谁指使你散播谣言?”
赵安民低头:“没人指使,是我自己要这么做的。”
她继续问:“那你为何要散播谣言?”
赵安民道:“因为左主子之前教训我,我觉得左主子太过不把人当人,所以怀恨在心。”
左州月只觉得荒谬:“若非当日你刻意刁难我的丫鬟,我又怎会教训你?”
她又看向林驿:“你呢?为什么会来?”
林驿行礼道:“是奴才举报的他。”
“这样啊,多想你了,”左州月笑道,随后转身看向卢修永,“王爷,现在传谣真凶已经被抓住,还请您发落,好让人心安定,遏制这些恶性事件。”
卢修永本被这些事物弄得焦头烂额,如今有法子解决,自是解决,看向左州月的目光在冰冷之余带着些许欣赏。
他再看向始作俑者赵厨子,如今赵厨子已经成了被缉拿,此刻正跪在地上发抖。
卢修永冷声道:“把他带下去吧,此人控制不住嘴巴,那就拔了他的舌头,再杖毙,以儆效尤。”
他说完,就有小厮将赵厨子拖了下去,而赵厨子不停挣扎,哀嚎,喊冤。
至于毛氏之死,直到天色渐晚,也没能查出结果。
……
……
……
“主人,你说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