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欲言又止地看着盛青宁,希望她能追问一句。
可盛青宁一点都不体贴,似乎是看不懂楚墨的眼神,一个字都不多言。
到最后楚墨受不了,凉凉地道:“前朝那些人真是烦不胜烦,朕都快愁死了,就好像这江山是他们的一样,朕做个决策他们都能上前指手画脚!”
盛青宁拍着楚墨胸口,安抚道:“三郎,前朝之事仙儿不懂,但仙儿觉得,无论如何你都要放宽心,以自己身体为重。”
她的手就像是猫爪子一样在身上挠,让人心痒难耐。
即便不爱盛青宁,楚墨也还是喜欢他这张脸的,实在太过明艳大方,让人爱不释手。
要是她不是盛家的女儿该有多好,兴许他就不需要如此忌惮了。
楚墨张了张嘴,想说盛家三兄弟的忤逆,可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仙儿最是体贴朕了。”
“仙儿是三郎的女人,不体贴三郎体贴谁?只有三郎好,仙儿才能如此肆无忌惮下去。”盛青宁笑容明媚,靠在楚墨的胸口处。
原本以为演戏很难,原来只要表情到位,说几句好听的话便能哄骗过去。
楚墨勾着盛青宁的手指,咳嗽了声:“仙儿身体可好了?”
渣滓!
一听这话就是想和她上床,盛青宁不是听不出来,看来她这身子,还真是让楚墨魂牵梦萦呢。
即便是仇敌的女儿,他都食髓知味!
“不好。”盛青宁可不想再和楚墨有肌肤之亲,她怕做的时候忍不住吐出来,“推仙儿下水之人还没找到,仙儿这病怎么可能好全。”
说着,盛青宁挤出两滴眼泪,让眼神更加潋滟,楚楚动人。
即便是哭,也带着极强的攻击性。
如盛开的野蔷薇,黯淡神秘,红得发黑、极其妖冶。
“还没找到?”楚墨知道盛青宁没有那方面的兴致,也不敢勉强,怕她一哭二闹三上吊让他找出个凶手。
盛青宁冷哼一声:“难不成仙儿还会骗三郎?三郎不信就自己去问皇后娘娘吧,反正仙儿也管不着兴庆宫的事。”
楚墨嘴角抿了下。
盛青宁继续道:“哥哥们上次还问起仙儿落水的事,说是不是有人欺负了仙儿,仙儿都没说呢,若皇后娘娘再交不出人来,仙儿可真没办法去应付哥哥们了。”
出征在前,若因为这点小事让盛家三兄弟动气,不值当。
作为皇帝,楚墨还是想得清楚这点的。
稍稍几下便有了应对之策,他撑开盛青宁的身子,轻笑道:“那朕今日就带你去兴庆宫问问皇后,这么久过去了,皇后肯定有了线索。”
“这么鲁莽过去,不会让皇后生气吧?”盛青宁故意问。
楚墨宠溺地道:“朕亲自带你去,她不会也不敢。”
盛青宁娇笑一声,仿佛很受用:“三郎真好,仙儿可爱死三郎了。”
身后,馥冬悄无声息地瞥了眼盛青宁艳丽的面孔,心底赞叹,自家主子的心思可真多变,必须得学着点!
兴庆宫。
杨皇后听说楚墨和盛青宁一起过来了,眼神沉了沉,立即起身迎了出去。
尚未行礼,楚墨便先发制人地问:“皇后,推贵妃之人可找到了?”
杨皇后嘴角动了动,刚想说没有。
楚墨眼神便阴冷地扫来:“这些日子过去,皇后应当不会一无所获才是,难道你是故意推辞?”
杨皇后手指紧握,有些屈辱。
她明明才是眼前男人的正妻,可是,他从来就没有维护过她。
“当然不是,皇上,臣妾只是还没来得及和贵妃妹妹说。”
“推妹妹下水之人,徐仪……”
不等杨皇后说完,盛青宁不动声色地接过话:“徐仪推得我?”
“皇后没查错?”楚墨嗓音提高,冷冷地看向杨皇后,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此时的面孔有多严肃。
杨皇后心头一跳,换了个口吻:“不是徐仪,只是徐仪看见了,不信的话,皇上和妹妹可以将徐仪叫过来问问。”
兴庆宫毕竟是杨皇后的住所。
大大小小的事情她都有眼线,都知道,更何况楚墨和徐仪眉来眼去,即便楚墨隐藏得很好,每次来都不带人。
但这也只是骗自己而已,杨皇后怕徐仪成为第二个盛贵妃,所以故作不知。
“那就传她过来吧,我正好想看看她脸上的伤好些没。”盛青宁见楚墨一脸不想将徐婉仪牵扯进此事,特意出声。
很快,徐婉仪就到了。
楚墨给的药不得不说好得很,盛青宁朝徐婉仪的脸侧看过去,伤痕竟然没有半点沟壑。
“奴婢参见皇上、皇后、贵妃娘娘。”
徐婉仪不知道叫她来有什么事,但也明白善者不来,几个主子不说话,她就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脸上用的什么药膏,竟一点疤痕都不留,本宫还真是好奇。”盛青宁语调透着一股子盛气凌人的悠然。
楚墨朝她看了眼,倒是不觉得意外,盛青宁在后宫之中向来这般随行。
徐婉仪却紧张得很,生怕盛青宁再动怒,亦或者看出她和楚墨的奸情。
“奴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