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还想说什么。
萧画影拉住她撒娇道:“母亲,你就依了我嘛。”
“行行行,就你心好。”程氏捏了捏萧画影的鼻子,扭头冷了脸,“把剩下的吃完吧,日后少欺负影儿,听见没?”
当时的萧青宁心中又委屈,又想吃母亲做的羹汤。
即便知道会过敏还是将东西吃了下去。
她只想着,听话点就会让爹娘疼爱自己,没想到恰恰相反,只会让那些人变本加厉地欺负她!
“要死啊,知道自己吃了莲子会长疹子还吃,你是不是没事找事?”程氏质问。
萧青宁委屈地落泪。
她不是没事找事,只是想让程氏心疼自己,毕竟萧画影来葵水腹痛,程氏都心疼得直掉眼泪,她想自己病了,程氏兴许就会多关心她了。
“真不懂事,万一脸上留疤了可怎么办,没达官显贵的郎君要你!”
程氏嫌弃地念叨:“还有,这段时间别去找影儿,也不知道会不会传染呢,真的是……”
萧青宁张了张嘴。
过敏不是时疫,不会传染。
但程氏根本不会听她的,扭着腰肢甩了下帕子,气冲冲地走了。
萧青宁只好蜷缩在被窝里,蒙住脑袋,让自己越缩越小,听不见外面丫鬟的嘲讽声。
砰!
汤勺溅起来羹汤烫到了丫鬟的手,丫鬟没端稳,整个羹汤都掉在了地上。
萧青宁回过神,讽刺道:“好了,现在连萧画影那边都不用去了,反正去了也白去,夫人是进不去指挥司的大门的。”
“宁姐儿!”程氏嗓子尖厉。
萧青宁置若罔闻。
程氏想到萧老夫人说的话,忍了忍:“母亲重新给你去做一碗,你想吃什么?”
“听说鸽子汤最能美容养颜。”萧青宁道。
程氏见她松口,欢天喜地地道:“我这就去给你做。”
萧青宁冷哼了声。
等程氏做好羹汤送过来后,萧青宁却抱着一只小白狗放在石桌上,将羹汤倒在了狗碗里。
“小白,赶紧吃吧。”
程氏脸色青了白,白了红,好一阵说不出半个字。
“这是哪里来的狗?”
“谢世子送的。”萧青宁语调玩味,“夫人也想养一只吗?”
程氏攥紧拳头,冷冷地哼了声:“畜生,脏。”
“可我觉得小白比萧家干净,让它待在这都是委屈了它,毕竟人心才是最脏的,对吗,小白?”
小白吃着鸽子肉,朝萧青宁眨巴着眼,像是应承她的话。
程氏知道萧青宁在阴阳怪气,但又没办法,气得转身就走:“下次我再来送饭就吃的,我就是畜生!”
“夫人,你没必要和大姑娘置气,她本就野性难驯,小心伤了自己身子……”
……
经过这日的事,程氏真的没再来烦人,萧青宁乐得清闲。
如今铺子开起来了,她整日往外面跑。
香粉胭脂品质过硬,国色天香越发红火,客人们络绎不绝。
“真不错啊。”
有些贵人们都开始争抢香粉了。
萧青宁没有刻意隐藏身份,不少人都知道这店铺是她开的,萧定远和程氏在背后骂了好几天。
觉得萧青宁丢了萧家的脸面。
丞相嫡女去行商,当真是不要脸面,谁都知道士农工商,商地位最为低下!
半个月后,萧画影被萧家想办法弄了出来。
回家那天,她形容枯槁,整个人瘦弱得不像话,大眼无神,没有以前的精气神了。
瞧见萧青宁就大声喊叫,好像应激般。
“影儿,我在,你别怕。”萧墨尘搂着她,心疼的脸色扭曲起来,“没人会欺负你。”
“姐姐我错了,原谅我,原谅我!”萧画影藏住眸底的恨意,朝萧青宁喊出声。
萧青宁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她演戏。
“萧青宁,你还想怎样!”萧墨尘质问。
萧青宁翻了个白眼,转身上了马车,去了国色天香。
萧画影躲在萧墨尘的怀中,双手紧握,心底不断诅咒,但在别人看过来时,她又露出害怕的眼神。
“影儿。”
程氏看见她这般模样,立即哭了起来。
萧画影也跟着哭。
如今她对萧家没什么感情,只剩下利用之心,哭是为了让程氏愧疚。
“母亲,我好怕,那里面每天都有人死,我真的怕明天就轮到自己……”
“别怕,你是萧家嫡女,没人敢害你。”
“呜呜,我睡觉都不敢闭眼!”萧画影哭得肝肠寸断,“还好哥哥来救我了,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程氏心都要碎了,搂着她道:“傻丫头,别哭了,养好身子,七日后我们去参加皇后娘娘举办的宴席。”
“啊?”
萧画影眼睛一亮,搂着程氏的膝盖道:“我有资格去吗?”
“皇后娘娘最喜欢你了,你忘了?”程氏顺了顺萧画影的发丝,“她特地指名道姓让你进宫,也是皇后娘娘求了情,那谢行止才肯放人。”
“我知道了。”萧画影低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