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手垂落下去。
赫连铮疯了似的道:“来人,叫太医!”
皇后则是愣在原地,心底有些不安。
赫连铮抱着人,路过皇后的身边,眉眼阴冷地道:“母后现在可满意了?”
皇后蹙眉,欲言又止。
总觉得母子俩的情分有些淡了。
陆青宁嘴角勾起,只觉得畅快得很,她转头,朝不远处门口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
太医来的时候,皇帝居然也来了。
皇后瞧见人,吓了一跳,七上八下,寻思着她不是让人将消息封锁了么,怎么皇帝还是过来了?
按照道理来说,皇帝应该在长生殿和道长谈心论道,加上她有意封锁,绝不会出现在这,是谁通风报信?
皇后目光怀疑地扫过身后,尤其是陆青宁。
她总觉得这丫头变了,没有以前那么好哄骗,可陆青宁脸上依旧是没有心机的放肆笑容。
而且她刚才一直在这,没有出去过。
是她多心了?
“朕听说太子这边找了太医,正好路过,就想来看看,发生了何事?”皇帝声音带着探究,目光更是让人无法无视。
皇后很是不安,不能让皇帝知道这里的事。
否则太子地位不保,甚至还会挨责罚。
“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感染了风寒,这里有臣妾照顾,皇上还是别进去了,小心过了病气,龙体为重。”
皇帝突然眯起眼,冷冷地盯着皇后:“你当真以为朕老糊涂了,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何事?”
皇后心中一惊,慌张地看了眼皇帝。
见皇帝脸色冷厉,带着怒火,她立即明白皇帝这是知道这边的事情了。
“哼,你教的好儿子!”皇帝怒斥了声,没有给好脸色看。
皇后只觉得悲苦,小心翼翼地解释道:“铮儿只是被一时蒙蔽,等他回过神就好了。”
“再这样下去,朕看这个东宫也该换个主子了!”
皇帝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陆青宁不知道,反正这怒火绝对是装给她看的。
是以,在皇帝往这边看的时候,陆青宁用手遮嘴,眼圈红润,一脸委屈样地瞅着皇帝,似乎是想要让他做主。
皇后略显激动,她这辈子都是为了稳住太子地位,怎么能让皇帝废太子!
“皇上不可!”
“怎么,你想插手前朝之事?”皇帝喜欢求仙问道,但在权利上还没有昏聩。
皇后当然不敢,后宫不得干政是铁律!
“臣妾不敢,只是太子这些年勤学苦干,怎么能说废就废,皇上再给他一个机会吧。”
皇帝听见她说这些话很是不悦,他本来只是随口一说,哪知道皇后蹬鼻子上脸,让他下不来台!
当真是愚蠢的妇人!
“机会?朕这段时日给他的机会还少么,做这种烂事,还想让朕给他擦屁股!”
皇后抹着眼泪,看了眼身后的陆青宁,口不择言地道:“皇上,你不为太子考虑,也要为宁儿考虑啊,她可是太子妃。”
几双目光齐刷刷地看向陆青宁,显然是想她开口求情。
陆青宁眉眼露出疲惫的神色,像是气狠了,身子踉跄下,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最后无力垂下,只用那双发红悲愤的眼睛瞅着帝后。
皇后瞬间语塞。
皇帝也有些哑口无言。
“可真是热闹,怎么每次本座都能赶上热闹的戏份。”
人群后,四个大太监抬着软轿,萧缙坐在上面,单手支着下巴,邪气的眉眼向上挑着,含着阴冷的目光随意一扫,便让人噤若寒蝉。
“爱卿来了。”皇帝看见萧缙便松了口气,笑眯眯地迎上去。
任由皇帝在旁边等着,萧缙依旧不慌不忙,等软轿落地半晌,才缓缓站起身,四个太监立即为他整理衣摆,恭敬弯腰将手背递上去。
他看也不看皇帝,目光只盯着陆青宁。
“臣正要去长生殿找皇上,没想到听见东宫吵闹不休,便进来看看。”
“太子顽劣,朕正要训斥他。”皇帝对他相当优容,没有半点忌惮之心。
陆青宁想。
兴许是因为萧缙是太监,不可能有子嗣,所以皇帝才捧着他到了如今这个高位。
“砰!”
就在这时,赫连铮从殿内冲出,抬起那双沾满血液的手指着陆青宁。
“浅浅受了这么重的伤,你可满意了?”
陆青宁冷漠地盯着他,眸子里满是怒意:“殿下这是什么话,容浅是自己撞主子,又不是我硬摁着她的头,再说你要怪,也不该怪我!”
她有意无意地扫过皇后。
赫连铮看过去,他当然知道是皇后逼迫,可罪魁祸首就是陆青宁,他没那么傻,分得清楚。
要不是陆青宁将事情闹大,怎么会弄得如此下不来台!
“孽障!”
皇帝呵斥出声,脸色极差地看向赫连铮,这个太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从殿内出来都不对他行礼。
甚至看都不看他,眼里究竟还有没有他这个皇帝!
“父皇!你怎么在这?”
赫连铮刚才太过生气,以至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