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曾戌离去,她拿出玉简给楚潇辰传讯。让他们二人正巧碰到此案,若不是试炼的任务都说不过去。
城东,罗府——
西院的厢房该是罗贞的房间,可他却未感到有灵力波动。罗贞透过窗户看见一道白色身影划过,在夜色中格外引人注目。
罗贞见他朝着自己房门的方向走去,缓缓走到门口。他听见门口细微的声音,随即打开房门。
楚潇辰与他对视,他只觉得罗贞的笑容十分诡异。“在下罗贞,不知贵客深夜拜访寒舍,所为何事?”
“深夜拜访贵府,实感抱歉。在下为曾府夫人的事所来,前辈既不在闭关,想必知道此事。”
罗贞不打算赶他走,反而来了些兴致。“自然,表妹离世,我也很是伤心。你若认为此事与我有关,也可以查探我房间,只不过即便查了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楚潇辰对他作揖,说道:“既然如此,冒犯了。”他走进房间,屋内的装潢十分简朴,不像是富家子弟的作风。
他环顾四周,发现床头放置了一个铜色香炉。楚潇辰走近,他不会辨别熏香,只闻得出这香气息甘甜清香。
“前辈平时爱用熏香,不知这是何种熏香?”罗贞道:“龙涎香,我一直在用。”楚潇辰回忆他身上的味道,确实是这样。
他打量着这个香炉,是铜的。若如同罗贞所说,他一直在用熏香,那么这个香炉应该已经锈迹斑驳,而不是一个全新的香炉。
楚潇辰起了疑惑,但还没有头绪,他问道:“不知这香炉前辈已用了多久?”罗贞道:“刚换的香炉,有几个已经不能用了。”
他确认了,罗贞定然在隐瞒什么,但此事不好贸然说出。他又看到一旁桌上的黑色手绳,却发现这是用头发编织的。
这手绳有些奇怪,但他也不知这是谁的。“不知这用头发编织的手绳,是谁的?”
罗贞轻笑,他连这都猜不出来,还断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用青丝编成绳,自是媒妁之言。”
“与前辈有婚约之人?不知是谁?”罗贞故意不说,只道:“我说笑的,只是幼时父母订的婚约罢了。后来我寻仙问道,可她是凡人,早已嫁给他人。”
楚潇辰看不出他脸上神色,只觉得他在笑。他随后在屋内查找,却再找不到什么可疑之物。
“既然如此,想来在下是错怪了前辈。”罗贞轻松道:“不会,表妹离世前只有我去看望过她,也不怪你们怀疑。”
“罗前辈,在下想请教你一个问题。”罗贞见他一脸认真,而后说道:“无妨,你问便是。”
楚潇辰觉得他好像有十足的把握,而后问道:“前辈对外宣称闭关,连表妹的葬礼都不去,不知您为何谎称?”
罗贞摆出一副果然还是藏不住的表情,说道:“好吧,看望表妹回来时,我被齐氏之人所伤。
那天风雨交加,我没瞧见一旁树上有人被人暗算。打斗之时通过那人使用的功法才知他是齐家子弟,没看清他的面容才未去讨要一个说法。”
楚潇辰并不怀疑他的说法,修为的确是凝气大圆满,只不过气息紊乱。“多谢前辈告知,叨扰前辈了,告辞!”
楚潇辰对他作揖,而后离去。此时,他察觉玉简有动静,发现是白依若给他发来传讯。
“楚师兄,你那边怎么样?我有些眉目了,速来。”待他到了曾府,只见她一身红衣,青丝如瀑,虽然她确实很美,但这大晚上的为什么有些恐怖……
“师兄,罗贞那里可有什么信息?”他道:“罗贞没有闭关,但他所说的也并不像说谎……”
白依若听完之后,只觉得曾夫人与罗贞身上的疑点很大。“是这样,我怀疑曾经与罗贞有婚约的就是已经身死的曾夫人。”
楚潇辰不解说道:“为何?这罗贞与曾夫人不是表兄妹吗?”白依若道:“是表兄妹没错,但只要不是亲兄妹按当时熙朝法律并不能定乱伦罪。”
“听闻百年前的熙朝腐朽,连制定的法律也这般不成规矩。”白依若跟他的看法一样,只是总觉得他此番话语有些熟悉,好像在哪听过……
说起来,每次遇到楚潇辰都是如此。不,严谨来说是每次对上他的眼神,都会产生奇奇怪怪的幻觉。
“先别转移话题,还是将婚约之事调查清楚较好……”楚潇辰见她欲言又止,问道:“白师妹,你怎么了?”
她恍神间看向他,只觉得有一个身影浮现在眼前,熟悉又陌生。白依若不禁抚额,而后道:“没事,我只是…头晕罢了……”
话音未落,她身体轻浮地倒了下去。楚潇辰连忙上前扶她,而后唤道:“白师妹!白师妹…你怎么样,你还好吗?”
他将白依若扶着,而她身体瘫软无力,显然是昏迷了。楚潇辰不禁叹息,曾府的事尚未解决,她又晕倒了。
他盯着白依若的面容,有些恍惚。等等……是她!楚潇辰忽然想起之前时常梦见的人,跟她相似。
那人一双美目风情万种,红色面纱掩面。只是每次梦见她都是一处亭子,还有那个下雪天……只不过在初见白依若之后,便再也没有梦过此事。
其实他并不想梦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