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妈,你放心,阿瑞问起我就说我不知道。当时我被关在石室里,只能从小洞口获取食物,我看不到外面的人,真的不知道是谁。”夏怡洋朝庄遥调皮眨了眨眼,以减轻她的负罪感。
庄遥轻叹一口气:“怡洋,谢谢你。你放心,我不是是非不分的人,我一定给你一个交待。”
“不,干妈,你不必有愧疚感,我是真的弄不清楚,并不是故意说谎。”夏怡洋强调。
她越是如此,庄遥就越是内疚。
一时间心情极度复杂,她实在无颜面对夏怡洋。
怀着愧疚的心情替她检查了一番,又取出一颗药丸给她服下,庄遥才离开。
在门口碰到端着托盘的欧阳瑞,庄遥竟掠过一抹心虚,不敢多看欧阳瑞一眼,自他身边离开。
欧阳瑞走进病房,将餐盘放在柜子上,先拿来两个枕头垫在夏怡洋背后,让她躺得更舒服一点。盛了一碗豆子粥,坐到夏怡洋病床旁边,舀起一汤匙喂她。
夏怡洋并没有
矫情拒绝,一口一口吃着。
没什么味道的豆子粥,吃入嘴里,夏怡洋尝到了甜蜜的滋味。
经历了这次生离死别,她领悟到了一个道理。
要珍惜能在一起的每一天,她和欧阳瑞是夫妻,他们做什么都是合法的。她不应该总是那么容易害羞,不给他回应。
被自己心爱的女人含情脉脉看着,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讲,都是巨大的享受。
欧阳瑞却更加心疼,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夏怡洋本就是个容易害羞的个性,以往要是被他这么看着,她必然害羞得满面通红,现在却这么看他。
可想而知,她的心境发生了怎样的改变。
若非经历生死,一个人很难突破自己的极限。
两人只用眼神交流,空间静得落针可闻。
欧阳瑞一勺一勺喂着,夏怡洋一口一口吃着。
此时两人内心的百感交集,如此平常的一幕,对他们而言都是需要倍加珍惜的奢侈。
一碗粥见了底,欧阳瑞起身去盛,夏怡洋摇了摇头,有了些许力气的小手抓住了他的大掌。
夏怡洋很粘欧阳瑞,她一秒都不想和他分开。
若在平时,欧阳瑞会高兴得飘飘然。然,此时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怡洋,你怎么了?”最终欧阳瑞还是问出了口。
夏怡洋摇了摇头:“阿瑞,能再见到你真好。”
一句话说得欧阳瑞心碎,俯下身,轻吻着她的额头:“对不起,怡洋,是我不好,我没能尽快找到你,让你受了这么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