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只有他。老师匆匆赶往医院,做了手术,救回了病人的性命。当他从手术室出来,才记起他的女儿被他遗忘在公园里。老师疯了一般赶往公园,此时天已经黑了,他找遍了公园每一个角落,孩子不见了。”说到这里,庄遥的视线重新落在鸡血石上面,用手指轻轻抚触着侧边的陈字,表情十分感慨。
深吸一口气,庄遥继续说:“老师的孩子丢了,当初几年他找遍了全国,乃至世界,可就是没有一点点他
女儿的消息。他的妻子怪他不负责任,和他离了婚,家人也不能理解他。他的父母甚至临终都没有原谅他,为了赎罪,更希望有人能善待他可怜的女儿,老师将每个月的工资都捐出去,只给自己留下基本的生活开支。他是医生,他知道自己的病很难治,便一个人搬回乡下,准备了此残生。我知道后又气又急又心疼,我怎么都没有想到儒雅斯文,学识渊博的老师竟有如此境遇,在外,他是万人景仰的老师,知名学者,科研人员。私下他却是一个愧疚的爸爸,用一种接近苦行僧的方式来折磨自己,以赎自己的罪孽。老师的病一天天恶化,他怎么都不肯去医院。我去照顾他,他还一直赶我走,为此他用尽一切方法。”
似是想起了老师幼稚行为,庄遥笑了,只是,笑容十分苦涩。
“当时我年轻气盛,他越是赶我走,我越不走。不管他用冷暴力还是语言污辱,我每天都去,最后甚至在他家旁边租了一间房子就近照顾。为了转移老师的注意力,我开始向他求教医术方面的事。他也毫不吝啬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我现在所学的关于巫蛊方面的研究,还是老师给我的启发。”说起这位影响了她人生的导师,庄遥时而苦涩,时而甜蜜。
欧阳瑞从未见到过庄遥这样一面,纵然对她的故事不是特别感兴趣,也没有打断她。
有些旧事,说出来很难。
找到一个说的契机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