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官，皮肉被灼伤粘在了一起，扭曲，狰狞，宛如厉鬼般恐怖。

哪怕他连说话都万分艰难，他还是喊了她一声姐姐。

他说，他很痛苦，他每分每秒都活得煎熬，但他必须活下去，为了他唯一的弟弟，他一定要撑下去。

从小到大，她很少流泪。

第一次是白书恩离家出走，第二次是她被人遗忘的成人礼，第三次就是见到阿容之后。

她的情绪真的崩溃了，她知道伤得那么重，是救不回来了。

哪怕欧阳家再有钱，也挽回不了欧阳容的性命。

于是，她恨欧阳瑞。

他怎么能这么残忍？

为什么不让阿容解脱？

他永远不会知道那样活着有多么痛苦！

欧阳碧玉的解释听起来匪夷所思，欧阳瑞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既然，你和我哥感情这么好，你就应该知道他有多孝顺！如果他还在，绝不会让你伤害我妈妈一根毫毛。”欧阳瑞说。

欧阳碧玉点头：“没错，阿容就是太善良了，才会活得这么艰难

。如果他自私一点，狡猾一些，或许他还不会死。”

“你知道杀害我哥哥的杀手？”欧阳瑞有些激动。

“欧阳瑞，在我眼中，你也是残害阿容的凶手之一。不，你比所有人都残忍，你让他求生不得，求死无门！”欧阳碧玉咬牙切齿，一字一顿。

空间陷入沉默，回想起往事，欧阳瑞也觉得自己当时的做法太自私了。

他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要保住哥哥的命。

他在期待奇迹，更是自欺欺人。

“是，我对不起哥哥。”欧阳瑞大方承认，可他此时的承认，改变不了欧阳碧玉的想法。

虽然他们长得一模一样，但个性脾气完全不同。

从第一眼见到欧阳瑞时，她就知道他不是阿容。

“说得多轻巧，你以为你现在轻飘飘的一句对不起可以抵消阿容所承受的痛苦吗？欧阳瑞，在我眼里，你就是一个无情无义，冷血残忍的刽子手。你用感情束缚住了阿容，让他活得没了尊严，连死都成了一种奢望。”欧阳碧玉大吼着，提起当初，她压抑不住激动。

“欧阳碧玉，别再为你的野心找借口了。你从一开始就打算谋夺集团，你从没有停止过这个计划。你是不是觉得我的存在阻碍了你的计划？于是，你千方百计给我扣上罪名。”欧阳瑞直接戳穿了她的自欺欺人。

欧阳碧玉，表情一怔。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她是真心真意对待阿容的，她真拿他当成世上唯一的亲人。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