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了，看向欧阳碧玉的眼里没了憎恶和怒气，多了一抹赞许：“碧玉啊，我以前真是对不起你，忽略了你这么久，差点埋没了你的才华。”

欧阳碧玉抿直唇，并不回应。不经意间眸底荡起深深的嘲弄，现在觉得她有用，就对她说软话。

等将来他真的成了欧阳集团的董事长，还不是一样会将她一脚踹开。

她太了解欧阳炎承了，他骨子里就是个老顽固，重男轻女。

只可惜，他养的儿子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差点儿就毁了他半生的心血。到头来，还是她这个没用的女儿挺身而出，帮他度过难关。

还一步步给他出谋划策，让他有了今日敢跟老爷子叫板的势力和底气。

欧阳炎承知道自己刚刚的态度，惹得女儿不开心了。于是，闭上嘴。

现在他还急需她的帮忙，暂时不能跟她撕破脸。

……

欧阳瑞静静立于床前，看着满脸憔悴疲惫，头发全白的老爷子，

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汪坤给他搬来一张椅子，轻声说：“少爷，请坐。”

欧阳瑞没有理会，却压低声音问：“他这个样子多久了？”

“老爷子身体不好，你是知道的。前阵子为了让你安心去查容少的事，老爷子强撑着管理集团。只是，他的身体每况愈下，经常不能去公司。大爷就暗中搞小动作，将你之前安插的骨干都换成他的人。加上大小姐的帮忙……”

汪坤还没说完，欧阳瑞打断了他：“大小姐？”

“是。我也没想到，大小姐平时看上去沉默寡言，几乎没有存在感。原来，她才是心机最深的那一个。她对集团的整体经营十分了解，做出了几个十分漂亮的企划案，赢得了众董事的赞赏，为公司创下了不小的利润。现在大小姐已经接替了二爷的职位，成为集团的副总经理了。在她的帮助下，大爷赢得不少民心。加上又有沐家当靠山，事情才会这么棘手。”汪坤满脸愁容，偌大的欧阳集团如果就这么分崩离析，真的太可惜了，也白费了老爷子一生心血。

欧阳瑞垂眸思忖，汪坤并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阿瑞，是你吗？”突然，欧阳松缓缓睁开眼。

只是，病得太久，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出现了错觉。

欧阳瑞上前几步，微微俯身，让欧阳松可以更清楚看清他：“是我。”

欧阳松一怔，眼睛倏地张大，唇激动颤抖着，半晌才挤出声音：“阿瑞，你总算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