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瑞柔软的唇瓣刷过她的手指,夏怡洋似触电般,快速缩回了手,才咬了一口的面包就这么掉在地上。
夏怡洋又羞又恼,拣也不是,不拣也不是。
相较于夏怡洋的不知所措,欧阳瑞心情大好。
趁机一把将她拉入怀里,低下吻住了她的唇:“怡洋,有你在,真好。”
夏怡洋心一痛,不再挣扎,生涩回应。
不管往后时光会怎样,珍惜好现在的每分每秒,才能不辜时光,不辜深情。
……
夏怡洋在“怡园”住了三天,这三天是她人生至今最快乐无忧的时光。
欧阳瑞寸步不离守着她,哪怕她从洗手间出来,也能看到他倚墙等待的身影。
在甜蜜感动之余,夏怡洋又觉深深愧疚。
欧阳瑞看似强大,无所不能,然,他身体里始终住着一个小孩子。
那是八岁的他,无依无靠,被至亲抛弃,他来到人生地不熟的异国他乡重新开始。
那时的他彷徨无助,幼小又倔强。
他渴望有人关心,却拒人于千里之外。
别扭而悲伤,孤单又惶恐。
夏怡洋从一开始的羞涩,到后来的习惯,她愿意用自己的温柔去抚平他内心的惊恐不安。
欧阳瑞朝她伸出手,她立刻毫不迟疑扑进他怀里,与他相互取暖,相互安慰。
三天的时光一晃而逝,却收集了许多许久甜蜜的碎片。
入冬了,天气一天天冷了起来,f国的第一场雪悄然而至。
夏怡洋一觉醒来,拉开窗,惊喜万分,看着外
面的树裹银装,忍不住叫道:“欧阳瑞,你快来看啊,下雪了,下雪啦。”
欧阳瑞懒洋洋睁开眼,浑身散发着致命魅力。
披了一件睡袍,由后面抱住夏怡洋,头枕在她肩上,在她脸颊偷了一个香,声音透着刚醒的沙哑:“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嗯。”
最后一个音至极缠绵,夏怡洋脸颊情不自禁又染上深深绯色。
被欧阳瑞这么一闹,夏怡洋都有些忘了看雪景的兴奋了。
指着窗外仍在纷纷扬扬的雪片,夏怡洋高兴地说:“你看下雪了?”
“嗯,我看到了。”突然欧阳瑞反应过来:“你没看过雪吗?”
“s城不下雪,我一直有个愿望就是到北方去看雪。”说着说着,夏怡洋忘了羞涩,又染上了愿望实现的兴奋。
欧阳瑞拉着她到衣柜前,打开衣柜的门,挑了一套厚实的冬装和一件羽绒服,塞到夏怡洋怀里。
夏怡洋怔然,不明所以。
欧阳瑞揉乱她一头秀发:“换衣服,我带你去看雪。”
“哦,好。”反应过来,夏怡洋像个孩子般兴奋,抱着衣服进了浴室,十分钟后,她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出来。
欧阳瑞也已经换了好休闲冬装,外面穿了一件长款的羊绒外套,说不出俊美,冷傲,帅得如同从画里走出来一般。
夏怡洋一时间竟看痴了,怔怔站在原地,眼睛冒着星星。
欧阳瑞走近,邪魅一笑,用气声问:“要不明天再去看雪景吧?现在睡个回笼觉?”
反
应过来的夏怡洋脸红得仿佛可以滴出血来,快速往外面跑去,隐隐听到欧阳瑞发出开朗的笑声。
夏怡洋一怔,顿住脚步,相识以来,她很少见欧阳瑞笑过,更遑论是这样的开怀大笑。
她真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现问题,幻听,直至看到欧阳瑞脸上未敛去的笑容,她才是再一次被震撼了。
原来,他笑起来这么好看。
弯弯的眉,眼里聚满了星星,仿佛天地间的黑暗都没有了,只剩下一片春光明媚。
情不自禁夏怡洋开口赞美:“欧阳瑞,你笑起来真好看。”
欧阳瑞笑容一滞,有些不好意思,走近揽住夏怡洋纤细的腰肢:“八岁以后,我就再没这么笑过了。我都忘了笑是什么样的感觉了。”
“欧阳瑞……”夏怡洋心疼极了,一个连笑都觉得奢侈的人生,该是怎样的冰冷和凄苦啊。
伸手点住夏怡洋微蹙的眉心,欧阳瑞含笑说:“没关系,以前的十五年我不会笑,往后的十五年,五十后我会一直笑。怡洋,你是我快乐的源泉,你要陪着我。”
“嗯。”夏怡洋点头,却有些心虚。
她希望欧阳瑞能一直快乐,无忧,但她好怕,怕自己有一天会成为剥夺他快乐的凶手。
“走,你一定没有堆过雪人吧?告诉你哦,我堆的雪人可好看了。”欧阳瑞拉着夏怡洋往楼下疾步而去。
一见到那片白茫茫的雪景,夏怡洋暂时抛开一切烦恼,捧起一把雪洒向空中,快乐旋转,像个
无忧无虑的孩子。
此时远处掷来一个雪球,夏怡洋后背一痛,看到欧阳瑞在不远得笑得一脸狡黠。
不服气也搓了一个雪球朝欧阳瑞掷去,两个人就这么玩得不亦乐乎。
长廊下的蒋南看得惊呆了,从小到大,他从未见欧阳瑞笑得这么开心过。
看来,这世上只有夏怡洋能带给他这样至极无忧的快乐。
但他总觉得有几分不安,夏怡洋有事瞒着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