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星河和唐沈一起出去的时候,路上还碰见了几个工作人员。
他们没给时星河什么好脸色,甚至在看到时星河的那一刻,埋头窃窃私语。
那样子要多明显就有多明显。
时星河全程无视,跟着唐沈准备上来车。
却不想被人拦住。
“你是时星河吧?”
来人带着鸭舌帽子,还戴着黑色口罩,眼神狠毒,一只手死死抓住时星河的胳膊,另一只手背在身后,不知道拿了个什么东西。
下一秒,时星河早就意识到有人从他旁边快速冲过来,原本他没当回事。
可是现在怕是不能了,债主是自己。
时星河反手挣脱束缚,远离几步,双手插兜,懒懒地站在那里。
眸色冷淡,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什么事?”
唐沈立刻上前夹在两人中间,十分护犊子:“你好,请问你找我们什么事?不好意思我们急着赶行程。”
那人根本听不下去一点,从身后拿出一个瓶子:“去死吧!”
时星河快速拉着唐沈的胳膊往旁边躲,顺手将外套护在两人身上。
“刺啦。”
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外套都被灼烧了几个大洞,车子外壳也没有幸免。
唐沈是被时星河护在怀里的,没怎么伤到。
时星河穿了件长袖和衬衫,还有个外套,外套有些厚,双重保护不至于让他受伤太多。
只有微微溅到一些。
浓硫酸的灼烧感让时星河感到刺痛,熟悉的感觉再一次涌上心头。
时星河有些烦躁。
他曾经也遇到过被人泼浓硫酸,就在返程的机场。
那个机场人客流量不多,时星河特意选在那里转站。
碰巧在走廊上遇到同样也是戴着黑色鸭舌帽和黑色口罩的人,直冲冲撞过时星河的肩膀。
当时他没有多想。
下一秒,那人突然在他背后泼东西,他当时注意到了,也躲闪不及。
还是唐沈反应极快,护住了他的胳膊,抱住了时星河,和他互换位置。
而唐沈的背部意外灼烧了一大片,需要做移植手术。
自那以后,时星河才慢慢接受唐沈的建议,但他别扭的连一句谢谢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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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见事情败北,一股脑冲上去想要打时星河。
时星河已经不耐烦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事,立马将衣服甩下来。
三两下就反手制止那人的动作,将那人狠狠压在地下。
时星河颇为好心的没让他碰到浓硫酸。
其他工作人员才敢上前,帮忙压着,帮忙报警。
唐沈脸一下子煞白,冲到时星河面前,给时星河检查。
“哪里受伤了?哪里受伤了?这个死疯子,我们快去医院看看,你哪里被那该死的浓硫酸溅到了?”
唐沈的语气急迫而又充满担忧,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像是恨不得挡在后面,受伤的人是自己。
“我没事,”时星河指了指胳膊上的红点:“这里溅到了一点,还有谢谢你。”
唐沈赶紧找了几瓶矿泉水:“谢我个屁啊,谢我干什么?我才应该要谢谢你才对,太冒险,太冲动了!”
时星河拿着纸巾擦拭伤口上的痕迹,唐沈在一边帮忙开矿泉水给时星河冲洗,没有反驳唐沈的话:“嗯,很冲动,但值得。”
一下子把唐沈嘴里的话噎了回去。
警察马上到来,将人抓了回去,唐沈跟人回去做笔录,不放心看着时星河。
时星河再三保证自己会处理好,唐沈这才一步三回头跟着警察走了。
时星河叫了个车,按着唐沈的意思去医院看一下。
时星河叫得车还没两分钟,就有人叫他上车。
时星河走过去。
司机是个中年大叔,看起来十分和蔼。
“你好,请问您是时先生吧?”大叔亲切地问道。
“你好,我是。”
“我是晏总派来送您到医院的,这是我的证件和相关证明,请跟我来。”
时星河看了几遍证件,确定上面的印章,才放心坐上了车。
车上是熟悉的栀子花香。
司机十分敬业,立马开车送到了最近的医院,临走时补了句话。
“时先生,晏总希望您能看一下微信,他想要见您来着,希望能通过,他联系不上你非常着急。”
时星河边等叫号,一边查看手机的信息。
他一直屏蔽加好友,也杜绝一切陌生电话来着。
申请列表里有一个黑色天空,上面有一轮明月和几颗星星的头像,id是月明星稀。
这个头像申请了几十次。
时星河戳了戳屏幕,嘴角不自觉上扬。
哎呀呀,原来是他没注意呢。
时星河点了同意,立马消息一个接一个的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