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这是真的吗?”
听到李逍遥说的这些,曹栋梁只觉得难以置信,竟然连带着把顶尖那批人都牵扯了进去?
甚至还有一二号首脑?
大夏多出一些人才,多出一些天骄,不是更好吗?有什么必要去扼杀呢?只有天才多了,一个国家才会繁荣,才会生生不息。
“没什么可说谎的。”李逍遥摇了摇头。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生来会打洞。”
“从古至今,贵贱划分就一直存在,只是有些会明显,有些会隐晦,会以不同的形式存在。”
“不仅仅是大夏,放眼整个大世,放在任何一个国度,亦是如此。”
“社会资源的总量永远就那么多,这就意味着永远不可能分配均匀,国度的运转,只需要那一小部分就行了,剩下的,只是衬托他们高贵的蝼蚁罢了。”
“诚然,中间可能会出现意外,可能会有天运笼罩之人,以寒门布衣之身,逆天改命,打破秩序,重新洗牌,重新分配,到时候一切会回归从前,照旧运转,但有一点不一样的是,上面那批人,将会全部更换。”
“一旦登临过顶峰,品尝过至高的滋味,没人不会沉沦迷恋,为了保持现有的地位,现有的一切,所以菊门九派应运而生,他们专门去处理国度运转时,可能会出现的意外,将其扼杀在摇篮之中。”
“以此来实现他们的长久甚至传承!”
李逍遥说这些话时,很是平淡,但却听得曹栋梁震耳发奎。
李逍遥提及的这些道理,这些论点,其实只要细细想来,的确如此,铁路三代、电力三代,烟草三代,这些人的‘坚持与守望’,不正印刻了这个观点吗?
哪怕是他们曹家,亦是如此,他想要将他族长的位置,传给曹心柔,哪怕曹家从未有女流之辈扛事儿的先例,但依旧不影响他有这个想法。
以前没细想,只觉得这一切都很平常。
可经李逍遥这么一说,这么一放大,曹栋梁总觉得有点可悲。
“这公平吗?”他呢喃道。
对此,李逍遥苦笑一声,“公平?对错?只是下位者对自身处境的宽慰罢了。”
“其实这没什么好说的,无所谓对错,人性亦如此。”
“位置不同,角度不同,无法用对错来评判。”
“站在他们角度,没有错。”
“站在我们的角度,站在燕子坊的角度,亦没有错。”
“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他们,我们,不过都在争渡罢了。”
“他们想保持现有,我们想打破现有,没有对错,只有立场。”
呼!
说完这些,李逍遥深吸了口气,老眸深处,掀起一丝火热,半生过去,按理说他早已看透,该懂的不该懂的全都懂了,可他就是不服气,不甘心。
这里的这些年轻人,是这么的优秀。
他们不该如此!
凭什么只因为你们害怕,他们就要一代一代又一代的老死在这儿鸟不拉屎的地方?
时代总该变一变,风水总要换一换。
新人笑,旧人哭,千古月色,百年轮回,哪一次王朝的更替,不是由匹夫一怒而起。
周元那老东西老是说真龙未出,时机不到。
都是狗屎。
先干,干了再说,总好过他的爷爷,他的父亲,老死之时,眼中尽是遗憾,死不瞑目要好过千万倍。
就算不成,至少百年之后,垂死之际,也能说一声,这世界,我来过,我拼过,含笑九泉!
所以。
他筹备了半生,做了完全之准备,回来了!
“唐福!”
“今晚过后,这天,也该变一变了!”
李逍遥负手而立,看着逐渐走来的那最前面的那个老者,脸上掀起一丝桀骜的笑容。
“哦?”
为首那唐装老者,这才看向李逍遥,老眸中掀起一丝惊讶之色,“你知道老夫?你还知道菊门九派?”
“菊门九派,分为三内六外,以你为首的,是外门第九派的人,你真以为我不知道?”李逍遥呵呵一笑。
大半生的准备,大半生的筹备,真当他什么都不清楚?什么都不知道?笑话!未免太看不起他纵横大世的逍遥医圣了。
“知道的倒是不少。”
唐福止步停了下来,他微微一笑,“方才那曹栋梁的电话,你都听到了,你们大势已去,现在只待我们十几个老家伙,荡平你等,就可以结束所有事情了。”
“老家伙,你好狂的口气!我们燕子坊内,数千高手之多,害怕你们十几个老狗不成?”田蒙不服的骂道。
“以下犯上,掌嘴。”
唐福背着的手,放到前面,然后右手左右一挥。
啪!
清脆的声音,骤然间响起,远在数米之外的田蒙,脸上挨了一巴掌,直接被抽翻在地。
噗!
田蒙欲要说什么,一张嘴,喉咙一甜,大口的鲜血喷了出来,随后脸色迅速苍白,生机迅速流散。
好在李逍遥眼疾手快,马上扶起田蒙,在他胸口点了几下,后者脸色这才恢复红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