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人这么说,剩下的人也十分认同。
就这样,大家伙心一横,便向雁城方向走去。
方才的混乱之中死了不少人,他们踏着曾经战友的尸体向前走去。
“救···救救我···咳咳。”
一路走过去,他们看到了不少受伤的战友们在求救。
大家伙搭把手,将伤者从死人堆里抬出来。
当然,在求救的人当中,也有人的口鼻之中不断流出鲜血。
众人面露惧色,不敢上前一步。
“离他这么近,我们,我们不会也染上了黑死病吧。”
西陵人当中没有人不知道当年那场黑死病的可怕之处。
“我怎么感觉浑身都疼!”
“我也是!咳咳!老人说,染上了黑死病就是会,咳咳,咳嗽不断,高烧不退。”
听到有人这么说,又有不少人也顿时感觉自己也浑身不舒服。
“怎么办,我们不会真的要死在这里吧!”
大伙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便又有人开口:“大家不要自己吓自己了!横竖都是死,不妨把这些染上黑死病的人也一同带上。锁修明也在雁城中,即便是你我不幸染上了黑色病,有一代神医圣手坐镇,我们一定不会有事的!”
·······
“侯爷。”
有关事项都交代完后,锁老爷子再次对电话那头开口说话:
“若是修明先祖写下了新的药方需要熬制汤剂,您尽管告知我们。锁家有足够的机器,可以在短短两个时辰内熬制上千副汤药。”
······
“如此便多谢诸位了。待雁城越此厄难,本侯必亲致谢于诸君也。”
千年后的世界果然非同凡响。
若是先前,雁城遭此劫难,定会全城覆灭。
可如今有了锁氏后人出手相助,不仅伤者可以及时得到救治,就连雁城上下都能得到足够的预防汤剂。
如今看来,黑死病也不足为惧。
盛怀归拿起手机,对着那边说了最后一句话:“姜姑娘莫要为盛某担心。夜色深沉,姑娘应安寝以养精神,待明日曙光初现,盛某定会携佳音而告。”
姜姑娘是个心思细腻且善良的姑娘,他害怕会因为自己的缘故,让她一整夜都休息不好。
挂断了电话,盛怀归将姜清梨送过来的那枚平安锁塞入怀中,随后穿上防护服离开了书房。
眼下,他不能只是待在书房里。
他要亲自去给百姓和将士们喂下一粒定心丸。
·······
在特效药的加持下,第二天天色微亮的时候,那个最先出现症状的小兵已经恢复了神智,高烧也已经退去。
除了身体比较虚弱外,并没有其他的不适感。
更幸运的是,因为盛怀归及时的安排和调动,一夜过去,除了一开始病重的五个士兵,雁城中并未出现第六个病人。
但盛怀归并未放松警惕,他严格按照昨夜锁氏后人所说,让全城百姓仍然隔离在家。
好在黑死病发生之前,他又从姜清梨那里获得了新一批的粮草和矿泉水。
这些东西早已分发给每一户人家,撑过半个月是没有问题的。
盛怀归早已服下锁修明熬制的汤药,此刻亲自带着人在军医附近喷洒消毒水。
用着小喷壶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喷洒。
先前装着辣椒水的农用无人机此刻已经全部清洗干净,换上了稀释过后的消毒水。
由几个手脚灵活的小兵操纵着,在街道上喷洒消毒水,杀菌消毒。
正是这个时候,手下来报,说是城门外来了几千西陵士兵。
听到这个消息,盛怀归眉头一皱。
难道昨夜里库尔班撤军只是障眼法,他其实是想趁此机会攻下雁城?
可是几千人未免也太少了吧。
盛怀归心里奇怪,他转身向城墙方向走去。
他要亲自一探究竟。
·······
这群被抛弃的西陵士兵背着受伤的、患病的战友们,走了一夜,终于在天色微亮的时候赶到了雁城外。
求生的意志战胜了一切,原本发着高烧、浑身疼痛的伤者看见了雁城的城门,也强撑起了身子。
这时候,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一人——韩破军。
他原本是库尔班手下的都尉,不过是在昨夜里下马搀扶了一下被无辜射伤的士兵,便被库尔班毫不留情地丢下。
甚至自己身上也留了伤。
韩破军深吸一口气,用尽全力对着城墙上高声大喊:
“军中忽染黑疫之祸,元帅竟弃我等于不顾,今特恳侯爷慈悲为怀,赐以庇护之所。吾等深知,近日围城之战,雁城亦蒙受诸多损失,然若侯爷能援手相救,使我等得以残喘,则无论何等要求,吾等皆无怨言,誓死以报。自此之后,赴汤蹈火,万死不辞,惟愿侯爷垂怜。”
······
城外的声音一字一字传到盛怀归耳中,他甫一登上城墙,就看见城外的数千人齐刷刷地双膝跪地,向他行跪拜之礼。
见状,盛怀归的眉头更深了。
他在思索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