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带了手弩去的?”
冯紫英怔了:“因为是短兵相接,又在晚上又在街面上,我不曾带弩兵。莫非是下头谁私自带的?”
司徒磐道:“岂有此理!你速将今日经过说来。”
冯紫英忙从头细细说了一回。待听到有支箭恰射在刘登喜流星锤的铁链上救了他一命,司徒磐道:“哪有那般巧的。那箭呢?”
冯紫英道:“坠在街面上了,有人手在清理。”
司徒磐道:“我疑心有什么高手暗中助你。让他们细查每一支箭,保不齐中有一支是手弩的。”旋即他皱眉道,“只是手弩难制且极贵,近些年军中用的极少,军器局已经多年没做这个了。十余年前做的多些。”
冯紫英思忖道:“会不会是义忠亲王的人?那会子国库充盈,只怕得去容易。”
司徒磐道:“我也疑心他们。也罢,你接着说。”
冯紫英便将方才之战讲完,叹道:“那位使长棍的好汉实在难得,只是恐怕难以收服。”又向司徒磐道,“王爷,刘登喜已死,属下斗胆求替他个厚葬,也算成全那位好汉。”
司徒磐道:“这个无碍,人都死了我也没那么小心眼。你先去审审看那三个活的,看能掏出多少来。”
冯紫英应了。
司徒磐又看了看刘登喜的尸身,掏出帕子来细细将自己的脸擦了一遍,帕子随手丢在刘登喜脸上。乃抬头道:“紫英,你辛苦了。明儿必好生赏你。”
冯紫英躬身抱拳:“折了许多兄弟,属下无能,求王爷恕罪。”
司徒磐摆摆手:“刘登喜是谁我知道。”一壁转身往外走,口里一壁说,“这会子已快天亮,你们爷俩劳顿一宿都累着了,回去好生歇着,旁的事,明儿歇足了再说。”
冯家父子冲他的背影躬身行礼,口称“多谢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