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说一个字,祈寒的脸就黑一分。
黑漆漆的眸冷冷的睨了那张肥硕的脸孔一眼,他的下巴微微一扬,冲身后的保镖使了个眼色。
保镖头目会意,冲身后的弟兄挥了挥手:“上!”
一帮人很快将张经理拖了下去。
临走,张经理还瞪着大眼,不甘的蹬着双腿。任他死到临头也不会知道,他冒犯的竟是市民闻风丧胆的祈总祈寒的女人。
余光里放射出冷箭似的光芒,等张经理肥猪一样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那双寒星闪烁的眸重新回到了面前惨白的小脸上。
长臂一伸,他揪住了她圆形的裙领。
手劲儿之猛让莫墨情不自禁皱了眉,打了个哆嗦,嘴里情不自禁冒出他的名字:“祈寒……”
祈寒却置若罔闻,眼睛看向前方,一只手拖着她,径直往二楼走去。
被他拖的脚步颠三倒四,莫墨觉得十分不舒服,而且她搞不懂他要干什么,心里更加慌张。
“祈寒,你要干什么?”
“你放开我!”
祈寒的唇紧紧的抿着,一句话都不说。
她被他连拖带拽
扯到了楼上,手腕上早已淤青,手肘处也被墙角撞破了皮,全身的骨头都在疼。
“呵……做出无辜的样子,你真是一点没变啊,安莫墨”
失望、憎恨、气愤多种情绪在那双深邃如海的眸子里交汇、翻滚,祈寒忽然就笑了起来。
那笑寒冷而无情,像是一阵风刮过,让莫墨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下一秒,祈寒像是失控的豹子一样,粗暴的一把扯掉了莫墨的裙子。
“啊!祈寒,你要干什么?!”
空气的凉薄和他粗糙的指尖一样让人难以忍受,莫墨的身体在剧烈的颤抖着,羞辱的感觉袭上来。
他为什么就认定她是一个不知廉耻的,一个擅长勾引男人的无耻女人?
为什么!
为什么?!
绝望和失落的情绪在安莫墨的心头浮上来,往事也像是电影一样在脑海中回放。
她爱他,喜欢他,靠近他,却始终被他认为是想陷害他心爱的初恋,认为她充满了心机,不肯施舍给她一点点目光,甚至一丢丢怜悯。
是她没脸没皮,不知羞耻,非要生下孩子,可如
今呢,他知道她有了孩子,又何曾看到过她过去对他的一点点真心?还是这样无止境的羞辱!
“你不是就喜欢这样吗?”
祈寒冰冷中藏着戏谑的声音在上方飘荡。
莫墨听的心碎。
“你就喜欢男人这样对你,不是吗?”
嗤啦……
最后一点遮羞布被完全撕了下来。白皙的身体彻底的暴露在那双鹰隼般的眸子之下。
狭长的眸子眯了眯,一个泄愤一般的吻落了下来。
那一瞬,鹰眸里的迷乱一闪而过。
他整个人的动作僵住了。她的味道,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有几分甜蜜就有几分酸涩。
“不……不是,祈寒,你这个混蛋……”
莫墨浑身一个战栗。泪水迅速的在瞳孔凝聚,热感蓄满了整个眼眶。随后,瀑布似的落了下来。
可她撕心裂肺的呼喊,一向会被他解读成精彩的表演。
“我混蛋?”
那份迷乱稍纵即逝,愤恨再次充盈了整个狭长的眼眶,“我怎么能比得上你?”
“不……”
耻辱的感觉将莫墨整个人包围。她紧紧的闭着双眼,
身体弓着,剧烈的颤抖着,手腕的疼痛连带着全身都在痛,可是都抵不过心里的疼。
他这是在羞辱她,狠狠地羞辱她。
听他嘴里冒出的话语就够了……
“安莫墨,你真贱。”
“安莫墨,你不是就喜欢男人这样对你吗,我成全你。”
尖刀一样的话语,将她的身体劈开,连带着心脏,鲜血淋漓。
“不要……”
莫墨发出最后的哀求。
以这样丑陋耻辱的姿势呈现在他面前,被他冷冷的看着,活像是一个任人宰割的猎物,那种感觉还不如死了来的痛快。
“不要?呵,你觉得我会要你?”祈寒的眸子里充斥着一片猩红,“你太高估你自己了。我嫌你脏!”
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他眉头一皱,将她狠狠地扔回到床上,就像是扔掉一个下决心抛弃的废品。
带着几分释然和泄恨的意味。
整个房间里充斥着怒意和羞辱的余温,莫墨光着半边身子,浑身虚脱的趴在那里,眼角的泪一直未停。
余光里看到他面无表情地整理好衣服,然后冰冷的离开……
不知道是经历了怎么样的挣扎,她才从床上站起来的。
关节各处的淤青痛的她几乎站不住脚。目视着透明的窗户,她产生了纵身一跃跳下去的念头。
一次次的耻辱,到底是什么样的躯壳,才能承受的住?
莫墨轻颤着,走向窗边。窗外的阳光明媚,晴天大好,可是她的心在方才的暴风雨中早已支离破碎。
推开窗子,她木讷的盯着窗外。车,马路,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