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芷溪急忙站起来,匆匆的走了出去,不多时,她便端着饭回来了。
白小北的品味她还记得,点的全是他喜欢的菜。
可是白小北的身子太弱了,每吃一口就要歇一会,因为是胃病,他每次吃饭都痛苦不己。
她见他额上都疼出了汗,表情却一派轻松,便伸手把他的餐盘端了过去:“好了,可以了。”
两人面对面的坐着。
白小北又被护士换上了一瓶药,护士说这药扎上去会让血管发凉,要不停的搓着手,不然整条胳膊都会疼的麻痹。
她听罢,不由的抬起头,想问他这些天没有人帮他搓手臂,他是怎么忍过来的,可最终,她还是什么也没说,毫不避嫌的拿起他的手腕,帮他一点点的搓着。
白小北移开目光,投向窗外。
他现在的就像那挂在树俏上的枯叶,摇摇欲坠,干枯的身子连同他的意志在每天消磨着,之前他靠着对她的执着支撑着自己不许自己倒下去,可她今天来了,那样心平气和的求他放过她,他突然就茫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