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流景把新的鱼饵装好,闻声看过来,一言未发,那目光就已经让人胆颤心惊。
顾芷溪心里害怕的要命,可还是迎着头看过去。
花流景扫过她微微发颤的双唇,最后落在她紧握的小拳头上,心里暗笑,虚张扬势的小东西。
抬脚往前走了一步,搂着她的腰将她按在杆架上,沉重的身体从后面压上去。
滚,烫的呼吸贴着她的耳廓,一字一字,口气缠绵:“我再教一次,如果你再钓不到。”他故意挺了一下身,明显的感觉到女孩瞬间僵硬的身体,然后才恶狠狠道,“我就在这里办了你!”
顾芷溪的脸刚刚一拍,又马上变得通红。
花流景只是贴着她,什么都没做,她就己经感觉到全身上的热气都在往脸上冲。
花流流的手从后面伸过来,将她的小手和鱼杆一起包起来:“好好看着,鱼杆要像这样抬起来,保持你的视线和它在一条水平线上,距离的远近由你的手腕和抬起的高度决定,不要用蛮力……”
他每说一个字,热气就钻进她的耳中,她的心不可抑制的狂跳。
为了让这件事赶紧结束,她努力的集中精神,按着他说
的方法把鱼杆甩了出去。
鱼线在空中甩出一个漂亮的弧度,稳稳的落在了湖里,激起了一圈小小的涟漪。
顾芷溪松了口气,以为他这样就能放过她了,可花流景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倒张开了双臂,将她密密实实的包裹在他的外套里。
晚上风大,湖边的风尤为的厉害,她之前忍着没说,没想到他竟然看出来了。
但她不想感动,对他来说这些都是习以为常的事,就算不是她,他对任何一个女人都能做出来。
哪怕是林婉风,他也能做的滴水不漏,如果不知道实情,她真的要以为他爱上她了。
这样的男人,温柔和体贴是他的‘轻而易举’,只有一颗真心从来都不会让人遇见。
她就这样静静的被他抱在怀里。
周围,除了风声,就只有山雀偶尔的叫声。
月光半遮半掩在云层后,远处,山森密集,被风吹动的树枝在那张牙舞爪。
她莫名的,又相起了他之前的话,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花流景低头道:“你相信这些?”
那口气就像在嘲笑她的幼稚。
她生着闷气,在心里问候了他千百遍,还是一声不吭,
花流景
没等到答案,但也是没有生气,他抬起头,看着静而无波的湖面,又淡淡道:“怎么会有人相信这些东西。”
她有些忍不住:“怎么没有?你没听过鬼故事吗?”
“那你来说说,他们不去投胎,每天游荡在人间是为什么?”
她把小脸一撇:“我怎么知道?”想了想,故作冷淡,“也许是想报仇,也许是还怀念谁,又不是哪个都像你这么冷……”
她硬生生把最后的血字咽下去,生怕他真的成全她把她推下去。
花流景掀起眼皮,眼底一抹冷光:“有执念吗……”
“故事里不都这么讲的嘛,有什么没做完的事,或者是忘不掉的人。”她偷偷瞄了他一眼,夹带私货,“或者是很不甘心,肯定想留下来看看他过的是不是很不好,爽了后才能投胎。”
“是吗?真的有吗?”他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声音莫名的低沉沙哑,像含了千百种情绪在里面,惹得顾芷溪也转过头。
看着他眼角一闪而过的郁色,顾芷溪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要不怎么说她这人少根筋,她就这么脱口而出了:“你如果不信,为什么还要烧东西给你妈
妈?”
几乎是她说完的瞬间,身后男人猛的一退,温暖消失,冷气顺势而入,她猛的一个哆嗦,却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男人的目光。
那样冷,冷的仿佛要冻住她。
那是被触到了伤口的猛兽,迎接她是他沉沉的怒火。
她不禁退了一步,但已经来不及了。
花流景的目光是她从未见过的漆黑。
他突然笑了:“我收回这前的话,你今晚不钓上十条,接下来的一个月,我每天都会在这里要你一次。”
顾芷溪狠狠一征,又惊又怕,因为她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
花流景转过身,走到一边的坐下了。
可目光还是沉沉的落在她身上,钉得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她僵直的身子转过去,紧张的握住了鱼杆。
钓鱼是件很枯燥的事,很考验一个人的耐心和心性。
可偏偏顾芷溪就是个闲不住的人,只一会,她就感觉心里像卷一个毛线团,很想把鱼杆丢了原地跳一跳。
可男人在身后监督着,她又没胆离开,只能在下面偷偷的动动脚。
“好心提醒你一下,半个小时了,你一条都没钓上来。”
“我知道,不用你说。”
“顾芷
溪。”花流景抱着臂,任倚在亭子的柱子上,“其实你还有条退路。”
顾芷溪没说话,耳朵却竖了起来。
“从现在开始,不许再提要离开花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