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流景挂断电话,抬头看她:“说说吧。”
顾芷溪不明所以,还以为他要开始考核了,不禁一阵哀嚎:“现在?”
“不然呢?”
“可是我还没……”知道多说无益,顾芷溪硬着头皮,搜肠刮肚,把她仅能背下来的几个词背了一遍。
“谁要听这些?你在和谁聊天?”不料,花流景却打断她道。
顾芷溪先是一愣,待听清楚他在问什么,秀眉紧紧一拧:“……朋友。”
“什么朋友?”
“新交的朋友。”
“男生女生?”
“不告诉你。”她有些恼火了,头撇去一边。
她是不是半点自由都没有了,交个朋友还要他管?
“不说?你以为我但不出来?”
顾芷溪定定的看着他,颇为委屈:“我交个朋友又不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干嘛什么都要向你汇报?”
“不是汇报,是把关。”
“把个屁……”她硬生生把最后一个字咽下去,“你就是霸权,不讲理,那个什么什么主义!”
花流景似笑非笑,右手不方便,只有左手半搂在她腰上,声音低沉动听:“你太单纯,人心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我不是要约束你,是不想让你再受到伤害。”
话说的好听,说来说
去还不是要掌控她的生活?
她这回有点油盐不进,不论他说什么都不肯开口。
花流景渐渐耐心用尽,唇角的笑也敛了。
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都不肯退一步。
这时,她的手机又响了,不是短信,而是电话。
她想接,却有一只手先她一步将手机夺过去。
顾芷溪要去抢,花流景干脆用半臂压在她背后,将她按坐在自己腿上,举起手机看了眼号码,
顾芷溪伸手要抓,突然听着他沉重的声线:“你还和他有联系?”
这句不是疑问,是质问。
谁?
她愣住,一脸莫名,直到花流景将电话接通。
“找我未婚妻有什么事?”
对方讶异了一下:“流景?”
顾芷溪离这么近,当然能听到话筒里的声音,也是一征。
厉风染?
他打来干什么?
“你以为是谁?”花流景的声音听的顾芷溪阵阵发冷,可她也冤枉啊,她怎么知道厉风染会打电话过来?
“好大的醋味。”厉风染调侃的声音清楚无比的从话筒里飘出来。
顾芷溪脑中只飘过两个字:完蛋。
果然。
“是谁给你的错觉,认为在深夜给一个有夫之妇打电话是完全ok?当我是死的吗?”
顾芷溪隐
约又记起那天在酒店的情景,她可不想再经历一次无枉之灾。
她偷偷的往下噌,妄图滑下去溜之大吉。
可某人早看出她的想法,一只手臂锢的死紧,根本不让她脱逃。
“你这里哪里话,相识一场,我就是想问问小溪最近过的怎么样。”
“不劳你挂念,她过的很好。”
“那你让她接个电话。”
“厉风染,你是不是在圈子里呆的太安逸了,需要来风雨给你淬炼一下?”
厉风染在那边哈哈大笑,花流景不再给他机会,直接把电话挂断,顺便来了个关机处理。
顾芷溪战战兢兢:“你听我解释……如果我说,我和他没有联系……你相信吗……”
“今天的课,你一字不差的都要给我背下来,错一个字,你的零用钱扣一万,背下来之前,你,不许睡觉!”
……
如果在一年前,有人告诉顾芷溪,你会废寝忘食的学习,她一定要咄之以鼻。
“”顾芷溪倚在椅子上,手里的书举过头顶,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念的是什么。
墙上的挂钟显示时间是晚上十一点四十。
这个时间,她应该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可此时,托某人的福,她却坐在这个
的椅子上背着天书一样的课本。
想至此,她不禁狠狠瞪了一眼始作俑者。
“专心!”
顾芷溪:“……”
她是真的坐不住了,从小到大,她能在椅子上好好坐着的时间都不超过一个小时。
眸子转了转,她小心翼翼的把课本放下,双手托着腮,唤道:“花先生~”
不理。
继续。
“花总~”
“老公~”
“花大人~”
似乎动了一下。
她再接再励:“花大人,你看时间不早了,您这种身份实在没必要因为我这点小事影响您的作息,您的健康可关系着几千几万人的安家生活呢,你看这样好不好?明天,明天我一定把所有重点都背下来,您先去休息吧。”
花流景岂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头也不抬:“我请得起私人医生,不用你担心。”
顾芷溪:“可是人家心疼嘛~”
“你是心疼你自己吧。”
顾芷溪被戳破也不脸红,笑嘻嘻的看着他:“你整天那么忙还有时间管我,我看花氏也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