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她在这里饿肚子,他竟然还像没事一样在那里美美的吃着早餐。
“你就说我有话和他说,让他上来一下。”她必须好好和他聊一聊了,她是嫁他,不是来当他的出气包。
佣人一脸为难:“夫人,您就不要为难我了,我只是个佣人,您还是换了衣服下楼和先生亲自说吧。”
她这个夫人当的可够憋屈的,连个佣人都使唤不了。
忽然眸子一转,她捂着肚子痛呤起来:“啊,我的胃……”
隔着一道门什么也看不到,佣人只能焦急问道:“夫人?夫人?你怎么了?”
顾芷溪不住呻吟:“胃疼,疼疼疼疼,疼死我了!”
“您等等,我去喊先生!你再坚持会啊!”
“啊啊啊疼死我了!”
佣人的脚步声渐消渐远,顾芷溪一撩长发,噌的站起来,两眼闪过不屑:花流景,姑娘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即然你先开的战,咱们就好好的比一比,看看倒底谁笑到最后。
楼下,佣人气喘吁吁:“先,先生,夫人她,她……”
花流景不经意的一瞥,佣人马上站定。
“什么事?”只听他淡淡道。
“夫人她好像胃疼的厉害,请先生上去看一看吧。”
管家一听也不由的担心:“先生,夫
人一天一夜没吃东西,这样下去肯定是要生病的啊。”
佣人也在一边猛点头。
花流景揪了一块面包扔在浓汤里,俊脸上平静无波:“她还说什么了?”
佣人看看管家,不明白自家先生怎么这么镇静,楼上的不是将来的少夫人吗?
“呃,也没说什么,哦,夫人说请您上去,说是有话要和您说。”
花流景泄出一丝低笑,舀了口汤送到嘴里,然后就寂静无声了。
管家和佣人站在一边,面面相觑,却不敢插话。
又十分钟过去,楼上又传来砸门声,佣人面色为难,偷偷看了眼花流景。
男人用手帕擦净嘴唇,优雅的站起身,然后往楼上走去。
管家马上跟了上去。
花流景走进顾芷溪的卧室,马上听到浴室门被拍的震天响,其间还伴随着女人声嘶力竭的的叫声:“救命啊,要死人了,倒底有没有人啊?”
声音中气十足,完全听不出任何的虚弱。
管家略略一征,唇角压着笑,默默退到一边。
花流景倚在门边,等女人的表演完毕,吐出低沉华的声线:“夫人,听说你有话要和我说。”
里面一静,片时,换为一抹虚弱:“你走吧,就让我饿死在这里好了,谁让我不听话,这是我应该受的,就让我疼死
好了。”
他点头,笑道:“夫人觉悟这么高,为夫很欣慰,那你就继续在里面反省吧。”
“花流景,你敢……不敢听我道歉?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一般见识,我还小,不懂事,而且我己经反省过了。”她说着,又哼哼唧唧,“我是真的胃疼,不骗你。”
男人唇角挽笑,眼底琉璃般的光,一抬手将门锁打开。
新鲜的空气一涌入,顾芷溪贪婪的吸了两口,脚一软,就跌向了男人。
男人看着投怀送抱的小女人,一弯腰,将她抱起来,向卧室走去。
顾芷溪难得的听话,一动不动的任由他将自己放到床上,小手主动抓住他的手腕,满脸的乖巧:“我真的反省过了,你相信我。”
花流景把她的手摊在掌心里,大小贴着小手,足有她一半还有余,他把玩着,口气显得随意:“反省出什么了?”
哈,她反省出的多了!比如这个男人专制,霸道,人外一面人内一面,变态,无耻,卑鄙,还喜欢虐待小朋友。
眼一眨,面色无辜:“我不该和你顶嘴,即然嫁到了花家,你就是我的天,不管你说什么我都要听,坏脾气要不得,必须改!”
他看着她的脸,笑容里颇有些内容,看得人心里总是一
惊一乍的:“你真的这么想?”
她心里忐忑,总感觉这男人的笑不是那回事,硬着头皮点头:“恩,当然了。”
他轻轻笑开,一抹温柔从眉眼间荡开,慑人心魂,该死的妖孽又回来了:“委屈夫人了,你如果早这么乖,我哪舍得罚你,你痛一分,为夫的心就痛上十分,你掉一滴眼泪,我的心就像刀割一样。”
顾芷溪目瞪口呆,怎么会有人虚伪的这么混然天成,天衣无缝的?她简直想给他鼓掌了。
满肚子编好的话瞬间被堵在喉咙里。
花流景把她扶到怀里,掌心按到她胃的地方,轻轻按揉:“晚上我有个饭局,你今天就和管家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想置办什么直接和他说。”
她才不管他晚不晚回来,他最好一直都不回来,定期给她打零钱钱就好了。
她抬起头,看着男人坚毅的下颌:“花流景,我……”
“你叫我什么?”
她一征,在男人幽深的目光中结巴起来:“花,花流景啊。”
“那是外人叫的,你也这样叫?”
“……”她知道要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