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林茵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她喜欢热闹,爱笑爱闹,食物喜欢辛辣,电影喜欢恐怖片,很少一个人在哪里安静的读会书,花只喜欢鲜艳的玫瑰,晚睡晚起,每天和三宝固定的吵架和好,乐此不疲。
可是很奇妙的是,她和林茵竟然相处的不错。
不想多事,顾芷溪没告诉林茵真实姓名,只说自己叫顾芷。
林茵大她几岁,她就叫她林姐姐,她也好笑的叫她顾妹妹,顾芷溪做梦也想不到,这辈子她竟然还能有一个姐姐。
这几天她也没看电视,手机都不敢开网络,生怕看到什么再起了针眼,倒也算过的平平静静。
转眼,一周就过去了。
她感觉不能再呆下去了。
顾芷柔那边找不到她也该收手了,再说她和白小北难道不度蜜月?谁在蜜月里还喊打喊杀的?想走的话,这应该是个绝好的机会。
一大早,她就把东西收拾了出来,领着三宝下了楼。
林茵正在练习舞蹈地,看到她背着行李袋,瞬间就意识到她要走。
顾芷溪走到楼下,将行李放下,她也没什么能送的,便将前一天取出的一沓钱递给她,她如今欠什么都不敢再欠人情。
林茵看着她递来的钞票,面上罕见的露出一抹生气:“你这是做
什么?我是当你是朋友才让你住下来的。”
顾芷溪还是执意的伸着手:“林姐,收下吧,我以后也不会回来了,别让我欠着人情。”
林茵只从里面抽出一张,余下的又推了回去,随即牵住她的手:“你想好了?真的要走吗?你想住可以一直住下去的,反正我也是一个人住,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你在这,我也不会感觉太寂寞。”
顾芷溪摇头,这里留给她的只有伤心,况且,她还要去找亲人。
就算她放弃这个念头,顾芷柔也不会允许她一直留在x市,这样只会牵连林茵。
“林姐,如果有机会我一定回来看你。”她把手机号留给了林茵,随即带着三宝离开了。
她起初还有些警惕,但一直到了火车站也没遇到什么危险。
五个小时的车程后,她来到一片陌生又应该熟悉的土地。
打听了很久,她才有了一些线索,这个吊坠上的图案根本不是什么图腾,而是当地的一个手艺,俗称镂锈,是家家都会的东西,但这上图案却只有一家能做出来。
她被人七拐八拐的带到一个院子外面,对方帮她敲了大门:“徐老六,出来出来,你家来亲戚了。”
半晌,门被一个中年人推开,男人脸色黝黑,身材干瘦
,衣服脏的像几天没洗,他一边打着揉着眼睛,一边道:“滚滚滚,我哪来的亲戚?”
话毕,看到顾芷溪,眼睛瞬间直了。
“怎么样,我说是你家亲戚吧,这和你大姐多像啊。行了,我先走了。”
男人愣了好半天都没说话,顾芷溪只能率先开口:“这个,你认识吗?”她把吊坠举起来给他看。
男人勉强回神,只看了一眼便激动起来:“这是我家的手艺!不过这手艺只传到我爸那一辈,你是从哪来的?”
没错了,就是他。
尽管与想象的相差太多,她还是勉强笑道:“我们进去说吧。”
男人啊啊了两声,正要让开身,从屋里走出一个女人,扯着嗓子喊着:“让你烧个火半天你死哪去了?”
顾芷溪一征,男人脸上赤白:“死婆娘你给我闭嘴!家里有客人!”他挤眉弄眼,忙迎顾芷溪进去,“你别理她,我们进去说。”
顾芷溪压下心里的抗拒,抬脚走进了那个脏乱的院子。
几分钟后,她坐在这家里唯一一把完好的椅子上,听着对面她新认的小舅舅在那哭诉:“那个王八蛋啊,他当年把我姐骗的太惨了,他就不是人,哪有把肚子玩大了又不要了的,我姐也是可怜,家里回不了,一个人在
外面过,最后还……”
她心里凄凄,举目打量着这个屋子,只能用破旧来形容,她不敢相信她妈妈曾经就住在这里。
“对了,你叫什么?”男人突然问。
“……顾芷溪。”她迟疑道。
“顾……对啊,你当然姓顾了,顾家那个把你接回去做大小姐了!”
她面上一抹尴尬。
男人又抢话道:“他对你好吗?是不是给你很多钱花?顾家那可是大家族,房子那么多,你住在哪?别墅还是庄园里?你怎么来的?你的司机呢?”
一旁的女人猛的打断他:“闭嘴!你急什么?”然后才笑着看向向顾芷溪,“小溪啊,你舅舅是太想你了,你别生气,这些年他一直念叨着你,没想到你真的回来了。那个,你回来是?”
顾芷溪站起身:“我想去妈妈的房间看一看。”
“啊,好好,我带你去!”女人站起身,领着她去了隔壁的房间。
门一开,一股陈年的腐朽味道扑面而来。
女人拿着手帕拍掉门上的蛛网:“这些年我们一直都没动它,你妈妈住时是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子,可怜小蕊走的早,那么年轻就……”
“舅妈,我想一个人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