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个不孝子！”顾青云举手又要打。

“老爷，老爷使不得了啊！”李妈从外面跑进来，忙不迭挡在顾芷溪面前，“老爷，小溪再有错，今天是老太太的好日子，动不得手啊。”

“李妈你让开，这种东西不值得你护她！”

李妈反身将顾芷溪抱在怀里，低声哀求：“老爷，你好歹想想夫人……”

顾青云脸色一僵，半晌，长长的叹了口气：“带她把衣服换了！”说完，一秒也不想多呆的大步离开。

李妈赶紧把顾芷溪扶起来，面色关切：“大小姐，你还好吗？”

顾芷溪一双眸冷冷瞥向顾芷柔，推开李妈走过去。

顾芷柔被她吓的一退，面上勉强保持着冷静：“姐，这些话我不说，爸早晚也会查出来……”

啪！

巴掌的脆回荡在客厅里。

顾芷柔捂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她。

“少在我面前玩耍心机，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也喜欢小北对吧，你还不知道那篇情书根本没寄到他那里被我拿到了吧！”

顾芷柔的脸狠狠一僵，眼里闪过愤怒和震惊。

“别装了，你那一套对着爸有用，对我没用，不甘心啊？那就憋着！家里只要有我在，你就别想有出头的一天！这个家是我的，小北也是我的！”

她转身，再不看顾芷柔一眼，提步上了楼。

楼上卧室。

李妈用磺酒擦着她的伤，顾青云果然气坏了，打的毫不留情。

“小姐你何必和老爷顶嘴呢，忍一忍不就过去了。而且你也不该对二小姐动手，万一哪个佣人看到了走漏了嘴……”

顾芷溪疼极，嘴里嘶嘶作响，眼圈都红了，可口气还是倔的：“他可以打我，但不能说小北不好。咝，李妈，疼……”至于顾芷柔，她早就看她不顺眼了，要不是她是林秀和从亲戚家抱来的孩子，她早把她赶出顾家了，别看表面温温柔柔，其实城俯极深，在学校坏她的事也就罢了，还敢对白小北有想法。

李妈把动作放轻，用纱布把将伤处包好，转身走到柜边拿了新的礼服出来：“老爷的话也不全然是错的，白家那个样子，对顾家来说也是个负担……”

顾芷溪慢悠悠的梳着头，听到这又不开心。

“不就是钱嘛，我又不是没有。”

李妈摇头，笑她的天真：“那可不是一点零花钱就够了，白家的铺子铺的太大了，他……”

“李妈，连你也说这种话？我爱的是他的人，又不是他的钱，大不了我再节省点，不要聘礼，嫁妆也全给他……”提到钱，她想了什么，“你不

是请假了吗？”

李妈的脸微微一僵，道：“家里也没什么事，就提前回来了。”

顾芷溪弧疑的看着她，李妈转身，开始帮她找配饰。

突然一张卡扔到她面前。

“密码我生日……”终是气不过，“你能不能别管他了？他都不在乎你，你还管他是死是活？”

李妈把卡送回去，叹着气道：“再坏也是我肚子里生下来的，怎么能舍得？”

“有什么舍不得的？”她不知想到什么，微微自嘲，“亲生的怎么了？还不是说打就打，说骂就骂。”

李妈回神，有些心疼：“小姐，老爷他……”

“行了，我不想听。衣服呢？”顾芷溪站起身，看到衣架上的衣服，突然颦眉，“这么隆重？你是要把我嫁出去啊。”那可是她偷偷买来准备和小北订婚时穿的，一个生日用不用这么夸张？

李妈闻声笑道：“老爷今天请了不少的名门公子过来……”

顾芷溪一僵，李妈自知说漏了嘴，静了静：“小姐，老爷也是一番好意……”

“好意？”顾芷溪面带嘲讽，“他是为了他的顾家，可不是为了我。”转头看向那件礼服，“把那件绿色的拿来。”

“小姐，这……”

“我的话你也不听了？”

李妈只好听命，转身去取

衣服，顾芷溪看着镜中的自己，一扬手，将打理好的长发弄乱，用手在脸上胡抹了一把，瞄了眼镜中妆面粗糙的自己，这才心满意足。

一番妆扮，下楼前，李妈欲言又止：“小姐，您长大了，有些事辟如夫人……”

“什么？”

李妈摇摇头，又把话咽了下去。

……

下了楼她才发现顾芷柔也妆扮好了，只是再厚的粉底也掩盖不住那个鲜红的掌印。

林秀看到她，暗暗松开安抚顾芷柔的手，走上前，违心道：“我的小溪真是穿什么都好看。”

顾芷溪道：“这还买一赠一呢？”

顾芷柔捏紧手指，脸色青白。

林秀和打着圆场：“老爷刚让人传话，说老太太那边想要热闹点，让小柔也一起过去。”

顾芷溪冷哼了声，点头：“我先过去了。”

林秀和点点头，顾芷溪目空无人的从顾芷柔面前走过去，和李妈消失在了客厅的大门外。

“我早晚要看着她跪在我脚下求饶！”顾芷柔看着门外咬牙切齿。

林秀上上前抱住她，眼里也是愤恨：“不用急，这一天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