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下心头的情绪,她温声说道:“多谢祖母,灯灯知道了。”
几人正说着话,外头小仆来报,“老爷让我来问老夫人醒了没,若是醒了,便一同转道前往正厅用膳吧,厨房已经备好了晚膳。”
老夫人立即笑着点头,“是了,你们来的时候走的是水路,只怕一路上吃的也不好吧,想必这会子早饿了,走,祖母带你们去吃饭。”
两人一左一右的将人扶了起来,老夫人精神好了些,因着两人的陪伴,脸上笑容就没落下去过。
进到正厅,胡老爷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见几人来,立即便让人上菜。
鸡鸭鱼肉应有尽有,晚膳十分丰盛,闲聊时又再次说起了胡小姐,胡老夫人立马又垂下泪来。
胡老爷见状,轻声说道:“好了,孩子既然都回来了,就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了,你这一哭一笑的,这两个孩子处的不自在。”
胡老夫人也是实在太高兴,可聊到伤心之处时,还是忍不住流泪,被他这么一说,便也就打住了,不再说起胡小姐。
吃过晚饭,两人便被安排着去休息了,当他们随着仆人去到正房时,瞧着只有一张床,檀灯灯有些迟疑,望向了胡楚意。
两人虽是名义上的夫妻,可因着檀灯灯失忆,所以并未与之太过亲近。
胡楚意也尊重她,所以两人从未同榻而眠过。
胡家老爷并不知晓他们的关系,只怕也以为他们是真夫妻,所以才将两人安排在了同一卧房。
胡楚意仅仅只是一眼,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没多说什么,只对一旁的丫鬟道:“这院子应该还有一个厢房吧,在厢房给我铺张床,我去那儿睡。”
丫鬟一愣,望着两人的目光带着几分疑惑,不是夫妻吗?怎的还要分榻而眠?
胡楚意轻声解释,“灯灯如今怀孕了,身子不方便,我同她挤在一处,她不舒服。”
丫鬟闻听此,言便应诺,起身去侧卧收拾了一个房间。
檀灯灯心中默默松口气,胡楚意瞧着她神情,并未说什么,轻声细语的说道:“你今夜便好好睡吧,赶了这么多天的路,想必你也累了。”
檀灯灯没同他客气,送着他出门后,关上门,瞧着空荡荡的屋子,心头才有了轻松的感觉。
她来到床榻边躺下,望着帐顶发呆。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
胡楚意说的那些她相信,可每每与他接触的时候,她总有一些排斥。不是心理上的,而是生理上,她也不知道这是为何。
或许胡楚意有事情瞒着她,两人并未明说过她为何会失忆,胡楚意的理由她只能信一半。
至于为何信一半,她的心告诉她,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
若要等她敞开心扉,只怕要等胡楚意什么时候同她说实话才行。
丫鬟安排好两人住处,便回了静心苑。
老夫人瞧她回来了,脸上是遮不住的喜意。
“他。二人睡下了?”
丫鬟点点头,欲言又止的望向了老夫人。
瞧着她这模样,胡老爷皱眉问,“你这是怎么的?有话就说。”
丫鬟这才道:“适才奴婢去给少爷和少夫人铺床,不知为何,少爷却让奴婢在隔壁厢房铺了一张床,两人并未一同睡。”
胡老夫人闻言,眉头微皱了起来。
两人同他们说是夫妻,可言行举止却并未有夫妻之间的亲密。
胡老爷自然也察觉到了,不过却比老夫人看得开,“这是他们两个小辈的事情,其中有什么我们也不便过问,他们也不是小孩子了,便不要去管,且让他们自在一些。”
老夫人心头郁闷,虽是在一天之内得了孙子,曾孙和孙媳妇,可她总有一种仿佛是在做梦的感觉。
让丫鬟退下之后,她拉着胡老爷,“老头子你掐我一下,我想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总觉得不真实。”
“行了,别胡思乱想,这是真的,楚意虽是听他母亲提起过我们,可到底不是在身边儿长大的,你切莫吓着他,相处需得让他感到自在,至于感情可慢慢培养。”
见他又摆出谱来教训她,胡老夫人皱眉不悦的说道:“你当我老糊涂了,我当然知道,只是今天初初见到孩子,心生欢喜,才多说了两句。”
她又叹道:“若他母亲还在,那便好了。”
当年胡小姐一意孤行的离开,胡家两位老人伤透了心,在接连遭受失去女儿和儿子的打击,一蹶不振,如今胡楚意回来,于他们而言是天大的喜事。
次日一早,檀灯灯睡醒起身,胡老夫人已经找人安排好了早膳,用早膳时,老夫人提起檀灯灯怀孕一事,说是给她请了城里最有名的大夫为她把脉。
毕竟檀灯灯奔波劳累了这么久,也不知肚里的孩子如何了,出于关心,老夫人这才着人请了大夫。
此事她也只是同檀灯灯说,若檀灯灯不愿意,她也不强求。
檀灯灯知道是老人的好意,倒未拒绝。
结果大夫还没到,胡老夫人自己倒先不舒服起来。
许是因为胡楚意的到来让老人家太过高兴,吃过早饭后,胡老夫人便躺在榻上起不来。
胡楚意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