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君辙不动如山,任由她指责。
他瞧着小妻子手指颤抖着质问自己,心口某处似乎被狠狠刺了一下。
有些疼。
原以为……太太是装的。
现下瞧着,却觉得刚刚的一是不察,是不是真让太太生气了。
白兮染见他依旧一动不动,火蹭蹭蹭往上冒。
看了看床上满脸惨白的风茵茵,便直接扬起红唇,“你都这样了,还想那些有的没的心思嘛?还说什么结婚的,你怕是不知道,我俩还没离吧!是了,不但没离,宝宝快五岁呢。”
白兮染说到这里,语气稍顿了顿。
她脸色冰
冷,“当初的点点滴滴,我可一刻不敢忘!”
话音落下,人转身便走。
墨君辙立刻跟上。
但刚到门边,风茵茵便又开始声嘶力竭,“表哥,表哥不是这样的……”
她索性从床上坐了起来,“我只是太爱你呀表哥。”
墨君辙步伐微顿,颀长的身躯缓缓转过来,落在那张苍白没有血色的面庞上。
人则站定在门边。
黑眸微微垂落,里头分明没有任何怜悯,只缓缓掀开薄唇,“我太太说的话,都听见了?”
“什、什么?”
“当年的事她不曾忘,我也不曾。”男人嗓音
冰冷,在安静的病房内,平白染了一分漠然,“你该庆幸的是小宝现在身体恢复的不错,否则……”
而后的结果他没有往下说。
那未尽的冷漠,已经足够让人胆寒。
风茵茵眼睛瞪大,忽然剧烈咳嗽起来……
仪器“滴滴滴”响了起来!
……
白兮染并不知道身后的一切。
她刚离开没多远,身侧便出现了一道瘦削的身影。
男人似是出现的碰巧,镜片后的目光带着笑意,嗓音斯文干净,“妹妹怎么会来。”
白兮染翻了个白眼,“你就别装了行吗,叫雷欧特意领着我过
来的人,难道不是你?”
她冷冷勾起唇,满脸的嘲讽,“所以大老远引我来,就为了看那一出闹剧?”
“这可不是闹剧。”林风与收起面上的笑意,表情严肃了许多,“至少,他关心茵茵,怜惜茵茵,这些可做不得假。”
“是是是,一个肾衰竭,刚刚宣布活过来的人,还得瞧着她自己重新作死?”
白兮染说的冷漠。
“人对濒死的小猫小狗还有那么点怜悯之心呢,哥哥又想借此表达什么?觉得我会为此离婚?”
她一句句质问,说的冷漠又果断。
在瞧见林风与脸上的
诧然之后,嘲讽的勾起了唇角,“别开玩笑啦,我看起来像是那么容易被你引导的女人吗?要我说哥哥真是幼稚了些呀……”
过于想当然了不是。
这话实是嘲讽的厉害。
林风与脸色整个都变了,阴阴沉沉的样子,哪还有半点往日的斯文。
镜片后的眼死死凝着白兮染,像是毒蛇一般盯紧了她。
气氛僵持。
直到白兮染转身要离开,他才终于有了反应。
刚刚还僵硬的脸色,忽然又绽放出一道干净的笑容,若有似无地留了一句。
“已经给了你最后的机会,到时候可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