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兮染这才反应过来,脸上的笑容还未褪去,下意识点了头。
“墨太太真是短见!书法是我们的传统艺术,本就高雅,今天的场合,自然也要写更有意义的诗句,怎么能是这种……这种毫无意义的渲染之词!”
“呃,我还挺喜欢的啊。”白兮染弱弱道,抬起头看着身侧的男人,杏眸整个发亮。
这里面,有自己的名字呢。
墨大爷,偶尔还是很有情趣的嘛。
“墨太太,先不说这句诗好与不好,单单你这样的审美,传给下一代可怎么好?”
“这样毫无意义的诗词,难登大
雅之堂!”
那几人越发像是白颖儿的粉头,越说越过分。
白兮染忍不住要反驳。
可身侧头顶,忽然传来一道低沉的嗓音,“对我来说极有意义。”
什么?
那人忽然僵住,“墨先生,这句诗就是壁画上抄下来的,描绘华丽的溢美之词而已……”
“这是有我妻子名字的诗。”墨君辙不疾不徐的说出这几个字。
那声调明明没有起伏,每一个字都温淡简单。
可说出来,却足够让对方哑口无言。
哪怕是努力要找事的白颖儿,此时都想不到任何反驳的话。
有人小小声解
释,“墨先生说的对吧,他觉得有意义就好。书法这个东西,比的是字,又不是让人写诗。”
“本就是这样,他们喜欢找碴而已。”
这话算是给了个结论。
白颖儿脸色一黑,连忙将话题掰回来,“还是将两位的墨宝放在一起,让大家同时欣赏吧。这样也好有个高下之分。”
秦启友对自己的作品还是很有自信的。
此时墨迹快干,他动作却仍小心翼翼,终于将那副字拿到了旁边的桌子上。
“墨先生的字……”秦启友正要询问。
但话未说完,转身的时候却已经看见了墨
君辙大大方方摊开在桌上的字。
“潮西来兮又东下,日染中流兮红洒洒。”几乎是名不见经传的一句诗,此时放在桌面,每一个字却都结合的恰到好处。
他定定看过去,几乎是每一个字、每一个比划的审视着。
直到瞧见那个“染”字,蓦地惊在原地!
“真是……小宝写的和这个字,如出一辙!结构、笔触、甚至于书法风格,都堪称一绝!”
“秦大师落笔凌厉,笔触老练。也不错。”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其他人站在旁边,只觉得两边都好,但风格截然不同,
根本分不清哪一边算更好。
白颖儿忍不住催促,“秦大师,您倒是说说看你们两人的墨宝谁更甚一筹?”
“这……”秦启友老脸有些挂不住,“墨先生毕竟疏于练习,所以落笔上偶尔会有不稳的情况,但……”
“那就是不如您了!”白颖儿立刻抢白。
“我就知道请秦大师您来给妞妞上课是对的,现在国内哪有几人有您的书法造诣呀,姐夫或许写的还可以,但恐怕只是业余类别里比较厉害的,跟您这样的‘职业’选手比起来,恐怕差之甚远吧。”
秦启友,“其实我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