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唐子瑜身后的钟表，这个时间，梁时应该已经救出来言歆她们了。

“那天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

听他这样说，唐子瑜以为顾君沉动了恻隐之心，她立刻回答，“我都记得，那天你很温柔，还问我疼不疼……”

“真的吗？”

男人勾了勾唇角，只是眼中没有丝毫笑意，他瞥了唐子瑜一眼，虽然是坐着，却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那样深携的目光，竟然让她一直以来笃定的事情，发生了一丝动摇。

“你什么意思？难道你不认账了？”

顾君沉冷嗤一声，唇角的弧度带着侵入骨血的凉意，隐在光线下的瞳孔，衬得他更加森然。

“你就那么确定，那天的人……是我？”

他的语气很轻，可唐子瑜却听得异常清晰，她感觉到自己牙关在‘咯咯’作响，感觉到垂落的手臂控制不住发颤，感觉到顾君沉身上的气场，心却一寸一寸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