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眼熟。
她稍稍眯眼,从床上咕蛹着爬过去,两根指尖挑起,粉色散开,露出上面老土的牵牛花花纹。
想到什么,她面色突然变得凝重。
嘶…这货竟然比她还变态。
还没感叹完,房间的门被迅速打开,一双慌乱的黑眸闯入,视线不由自主便看向了那堆掉落的物品。
紧接着便石化一般定在了原地。
两双眼对视良久,直到孟娇娇用两根手指将那团粉色捻起来,提到跟前。
“扔了?”她眯着眼质问。
宋远舟错愕的眼不自觉起波光,手足无措地站在门口,不进不出,想解释什么,又无动于衷。
心得多虚才能让一个将近一米九的大高个慌成这样。
孟娇娇心里明镜似的,一想到把他心思剥个干净刨根问底,他的表情一定会很有趣。
不过…
她目光转了转,决定这一刻暂时先放过他。
没有好感度的撩骚,和性骚扰有什么区别。
单了快三十年的男人,有点特殊癖好不要太正常。
算了,看给孩子慌的。
她眼角一弯,收了内裤,掀起被子就自然躺了下去。
“找到了我的梦中情裤也不早说,谢啦。”
与她平时不追究到底不罢休的性子完全不符。
原本等着接下来的一顿羞辱,却被如此轻易放过。
宋远舟觉得心口一阵猛烈的激浪被强行按了下去,憋得心慌。
她为什么不问了,哪怕骂他两句也比现在好过。
但她已经打定主意装傻,他也不必自讨苦吃了。
将门轻轻合上,宋远舟慢慢退了出去。
一夜无眠,宋远舟辗转了一整晚,都没有给自己想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于是第二天很早就起了床,一推开门却发现孟娇娇正蹑手蹑脚地自己打开院门溜了出去。
她怎么也这么早。
带着不解,宋远舟回了自己房间。
床铺已经被整理过了,虽然没有之前那么整洁,但能看出她已经尽量还原睡前的状态。
他弯腰浅浅调整了一下被子,确定四角都变得方正,他才从柜子里取出衣服。
手一探进去,便捕捉到什么不合时宜的颜色和布料。
那是一片纯白色的丝绸布料,上面细细勾着蕾丝边。
他的柜子里,什么时候有这种东西了。
皱眉取出,轻轻抖开。
符合女性身体构造的三点式内裤映入眼帘。
他一怔,粗粝的指腹被这丝滑的触感拂过后,脸色瞬间变黑。
额角上青筋直跳,他用力闭眼,咬牙切齿地从齿间泄出她的名字。
“孟、娇、娇!”
她把他当成什么人了!
他就说,她什么时候那么好心,抓住他的小辫子竟然没有发作,原来最大的羞辱在这!
而此时的孟娇娇,正因为自己的善解人意而高兴得走路带风。
她一定是史上最能跟男主共情的作者了,试问哪个人能在发现男主的变态癖好后还能如此贴心地奉上自己新买的小内内,只为了发展男主的身心健康。
没错,只有她!
照例去砖厂转了一圈后,回来时便听说陈大娘在娘家被气晕了,已经送到了市医院急救去了。
她本想看看宋远舟要不要去医院,好带上她一起去看陈大娘。
谁知道刚走到他家门口时宋远舟的车便已经开走了,她正想着怎么去医院时,一辆熟悉的轿车停在了她面前。
很快车窗降下来,露出昨天哭着离开的一张脸。
“马宴清?你怎么来了。”
马宴清有些不自在地扯了扯嘴角,“我……是来道歉的……昨天,是我太冲动了,真的不好意思……”
孟娇娇不甚在意的摆摆手:“没事,我没放心上。”
说罢,又问他:“你专门来说这个的?”
马宴清都准备好被她骂流氓了,突然听见她说没放心上,莫名更失望了,但还是遮掩了情绪回答她。
“是,我昨天想了一晚上,觉得可能是我表现得太心急了才让你感到不适,我决定了,从今天开始正式追求你,你现在不答应也没关系,我不会轻易放弃的。”
孟娇娇皱了皱脸:“不是,我昨天说得很清楚了,这不是你心不心急的原因,我有……”
马宴清连忙打断:“我知道,你有心上人了么……你说过了,但不是还没有结果么,我可以等的。”
这年代的小伙子都这么痴情的么。
孟娇娇无奈叹了声,只能随他去了。
人格魅力太大,就是没有办法。
她没有多说,直接拉开车门坐进去。
“别的先不说,我现在要去城里,你捎我一脚吧,我出车费。”
马宴清见她主动上车一脸瞒不住的高兴,听见车费两个字脸又垮了下来。
“你要去哪里我都可以送,但你说给车费这也太见外了。”
孟娇娇没跟他多说,直接拿出钱放在他手边:“收钱就坐你车,不收钱就坐大巴去了。”
昨天跟她短暂的相处过,所